孙茴月看着两个人勾搭成奸的样子,只觉得恶心的很。

    不过却还是低着头跟着一起进去了。

    内牢里面黑暗潮湿,进去以后,孙茴月的眼睛就红了:“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呢?我的晏礼,他那么娇弱,怎么受得了这里呢?”

    “一个大男人,哪里就那么娇弱了?”季抒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因为他感受得到,杜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的。

    杜草轻轻的拍了拍季抒墨的手背,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慕晏礼是单独一个人的牢房,这个时候,慕晏礼,面对墙壁,嘴里还在振振有词。

    杜草听得很清楚,是论语,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背书,果然是学习学傻了。

    “慕晏礼,你娘来看你了。”杜草敲了敲门,淡淡的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慕晏礼急忙转过身来,看见孙茴月,立马就凑了过来:“母亲?这样的地方,母亲怎么能来?母亲,你放心我在这里很好,这里安静,反倒是能静下心来背书了。”

    隔着牢房的门,慕晏礼紧紧地抓着孙茴月的手,温柔的笑了笑,轻声安慰。

    若是慕晏礼诉苦,可能孙茴月还能好受一些,可是偏偏现在看着慕晏礼这个懂事的样子,孙茴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地说道:“晏礼,你放心,娘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你安心等着,知道吗?”

    慕晏礼看了杜草一眼,随后淡淡的笑了笑:“母亲,您就不要为难小草了,她有今天的日子不容易,我们慕家亏欠了她太多太多,这个时候,不要给小草添麻烦了吧。”

    “你个臭小子,我是你娘!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孙茴月白了慕晏礼一眼,脸色有些难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哪里敢为难她啊?我哪里有那个资格啊?”

    杜草也是没有想到,慕晏礼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性,皱了皱眉毛,转过身去。

    慕晏礼拉着孙茴月的手:“慕家有今天,都是父亲一步踏错的缘故,如今,也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母亲,您千万不要担心我,一定要保全自己,知道吗?”

    孙茴月听到这话,又是没忍住,哭了:“晏礼,我的孩子啊,我是你娘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在这里受苦呢?”

    杜草可没有心思在这里观看这样母子情深的画面,转身,朝着另一边的牢房走去,那间牢房,关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元守。

    此时此刻,慕元守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权倾朝野的兵部尚书,更不是富贵破天的慕王爷了,就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老头罢了。

    虽然看着凄惨,可是杜草的内心,却是毫无波澜的。

    “我记得上次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你来看过我,说会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我记得很清楚,现在我来还你人情了,我也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你要还是不要。”

    杜草远远地站在外面,就这样淡淡的看着里面的慕元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