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山看着卢凡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是委委屈屈:“我哪里知道你损失了多少?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吗?杜草这个小王八蛋说走就走也不给我打个招呼,我们可是一起出来的人啊!就算是人不亲土地也亲啊!小混蛋,这个小混蛋!”

    卢凡眨了眨眼睛皱眉看着王致山:“你们是一起出来的?你们是旧相识?那你怎么这么无能啊?之前的时候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吗?”

    王致山本来就委屈听到这话就更是委屈:“我怎么知道啊!这死丫头一向都是这样的,不要说是现在了就算是当年在宁州城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就是这个脾气了,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是怎么打断她爹的两条腿的!”

    这么厉害吗?

    卢凡听到这话,眼珠子瞪得更大了:“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小草说我们是一个地方来的,她现在如此的站在风口浪尖,若是我们之前就认识的事情传了出去,对我不好,她说她不怕死,可是我拖家带口的,她说要我好好保护家人承担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呜呜这个死孩子,我真的是信了她的邪!”

    说到后面的时候王致山的眼睛有些发酸,把脑袋埋进了双手之中,闷闷地说道:“这丫头就是这样的性格,她总是会下意识的保护身边的人,可是却忘了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也是需要保护的,她曾经给我们永安遮风挡雨,可是却没有想到后来所有风雨都是永安给她的!”

    “你这话若是被皇上听见了,只怕你脑袋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卢凡傻乎乎的笑了笑喝了一大口酒。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当初她来跟我们合作的时候就是先拿了钱出来的,后来收成的时候也没有多要一分钱,这些年钢材厂赚了很多钱,可是杜草赚的却不多的,我知道她其实是为了永安的地位,才会如此的,可惜,永安终究是负了这丫头。”

    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心里也都是清清楚楚的一本账,所以杜草在京城横行霸道,不单单是因为季抒墨的维护,其他的那些受过杜草恩惠照顾的人,何尝不是宠着纵容着杜草呢?

    可是偏偏上位者还是伤了杜草的心,让这孩子走得那么的决绝。

    “王兄,你说小草还会回来吗?”卢凡抱着酒坛子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希望杜草能回来,能快点回来。

    王致山傻乎乎的乐了:“不可能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别做梦了,她一向是决绝的人,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会后悔的,我们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再也没有了被保护的机会了。

    听到这话卢凡一阵的绝望:“听说她去了乾唐,我也好想去乾唐啊!”

    是啊好想去乾唐啊,哪怕是去看看也好啊。

    王致山和卢凡都没少喝酒,王夫人无奈只能是让卢夫人过来把人接回去,自己看着王致山,有些心疼,这些天王致山好像是老了十岁似的,没有一天晚上安稳睡觉的今日喝了酒,反倒是能好好睡一觉了。

    季抒墨站在院子里,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后腰想要吹奏一曲,可是却又后知后觉,短笛送给了杜草那个面带微笑耐心听自己吹笛子的人也不在身边了。

    看着天上的月亮,季抒墨都在想乾唐的杜草现在是不是也在看着月亮呢?那他们是不是看着同一个月亮呢?

    赵楚木拎着季抒墨最喜欢的青梅酒走了进来:“我就知道你还没睡,正好我们来喝一杯。”

    季抒墨回头看着赵楚木笑了笑:“赵叔叔还是你最疼墨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