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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岐很难找到一个或者某几个词语来描述他收到奶茶时一波三折的心路历程,大概是时榷看他单相思实在是太惨了,大发慈悲地赐给他一杯奶茶的慰藉。

    痛并快乐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尉岐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依然没有想通时榷昨天到底为什么用那种难以言描的复杂眼神看他。

    尉岐也没有机会半夜醒来,再去偷亲阿榷一下,因为他不幸起晚了。

    早饭是鸡蛋火腿三明治面包,时榷给他带的。

    尉岐坐在床上,一边假装往头上套衣服,一边偷偷摸摸用手在衣服底下梳头发。

    他原本是打算比时榷早点醒来的,然后用十分钟的时间整理一下衣服头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独领风骚的帅气靓仔,再去楼下给时榷买早餐,看着他慢慢睁眼醒过来,又是美好一天的开始——结果他不小心醒晚了,现在什么都反过来了。

    时榷不仅把早饭给他送到了床边,还看到了他刚从被窝里爬起来那根本没法见人的鸟样子。

    操蛋。

    尉岐用手指抹了一下眼睛,确定眼角嘴角都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之后,才把乱七八糟的鸟窝头从衣服里刨了出来,自暴自弃地戳在床上,声音里带着一点刚醒的哑:“早……时老师。”

    时榷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他。

    尉岐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深蓝色T恤,一脸没怎么睡醒的懵逼表情,紫色柔软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雪白的脸颊和粉色的嘴唇看起来都很软,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捏。

    还有一截白到晃眼的脚踝露在被子外面,小腿很细,裤子应该还没有穿。

    时榷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了回来,然后点头淡声道:“起床吃饭吧。”

    说完他抬步走出门,非常风度周到地把空间都让给了尉岐。

    尉岐立马原地跳起,从枕头旁边摸过他的短裤,三两下蹬腿穿上,一边到卫生间洗漱,一边用十八夜小号给时榷发消息:“阿榷早!”

    “起床了吗?”

    尉岐:“恩。”

    “洗漱好了?”

    尉岐用毛巾擦脸,完全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又下意识地回了一个“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