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身子都害怕的打摆子,连头都不敢抬。

    “你二人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日夜跟在二姑娘身边,却让主了遭了这么大的罪,罚三月例钱,歌去领罚二十板。”钱婆子眼神冷漠。

    两人一听,就连连磕头,春兰跪在地上挪了几步不,“望管事明鉴,不是奴婢们没护主子,实在是当时事发突然,二姑娘又把奴婢们谴走,这才”

    她的话没说完,就听钱婆子一声怒斥,“大胆,你既没顾好主子,还敢胡乱攀扯,真以为我是好糊弄的。”

    “你既有怨言,那也不必在二姑娘身边伺候了,降为三等丫鬟。”

    春兰心惊,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句实话,还给自己招来难,她顿时急了,要知道三等丫鬟和二等丫鬟之前的待遇差距有多大,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二等丫鬟,有幸在侯夫人身边伺候。

    往日那些子下人看到她都得‘春兰姐姐’的喊着,后来被派到刚认回来的二姑娘身边伺候着,她虽心有怨言,可也谨守本份。

    没想到就因为二姑娘落湖,受了罚不算,还要被降成三等丫鬟。

    “钱管事,我可是夫人派来伺候二姑娘的,您不能”春兰急起来,就有些口无遮拦了。

    钱婆子眼神顿时锋利如刀,射向春兰,再要开口,却有一人被她还先。

    “不能如何?”清清淡淡的声音,让春兰激动的声音嘎然而止。

    钱婆子闻言弯腰恭声,后退到一边,“老夫人。”

    出来的正是唐梨花,她眼神冷漠,手中是一串被盘的油光水亮的佛珠,看着还没有钱婆子方才那样的气势。

    而愣是让下面跪着的下人心生寒气,刚才面对钱婆子还在颤抖低泣的下人们立刻噤了声,身子僵硬的,一丝抖动都不敢,连呼吸都下意识放浅了。

    春兰更是一个瘫软,差点直接晕过去,但她不敢。

    对着钱婆子,她还能提起胆子据理力争,但对上老夫人,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我还不知道,府里什么时候仗着孙氏,就能越过我来。”唐梨花有原身留下的习惯,说话的同时,手中的佛珠在慢慢转动。

    很快就有下人给她搬来太师椅,钱婆子扶着主子坐下,为她端上一杯茶,“老夫人切勿动气,都是这群贱蹄子仗着二姑娘才回府,就伺候的不尽心,老奴定会仔细敲打。”

    唐梨花眼皮微垂,接过手边递来的茶,微微热气吹拂到面,眼前好似蒙上一层雾,她却连眼睑眨都没眨,“既都不尽心,那便发到庄子上去吧,等媛儿醒了,让她自己再选一批就是。”

    钱婆子当然没有异议,恭声应是。

    底下的下人们却一个个如丧考妣,犹如被人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可面对侯府的老夫人,他们连求饶都不敢,只能被人赶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