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之这才发现,桌子上只剩了打火机,在桌腿边散落着几个烟头,都是抽了一半就捻了的,这是什么抽烟的手法?他抬头望着沙发上的人,很快弄清楚了情况,往桌子上扔了半包过去。

    沈岐坐起来,拿过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舒爽的烟圈吐出来,他翘着腿,再次靠躺回沙发,真就投入的抽起来了。

    季衍之前前后后这也算明白了,没有问,太了解沈岐了,他只道:“酒要不要?”

    沈岐抬了抬手。

    季衍之拿出手机,联系人送酒。

    他知道情况可能不顺利,但是他不知道更细节更具体的东西,等酒的过程里,季衍之还是没忍住:“怎么说?”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垂着手,调整一个舒服的坐姿,把头转向了一边,没有回应。

    沈岐心里一有事就这样,他不爱跟人倾诉,能说的都是别人的,关于他自己的,他几乎都闷在心里,闭口不提。

    季衍之想帮忙缓缓他都没有办法。

    只能自己猜测说:“是不是被吓到了?”

    没听说叶胥是同,季衍之这么猜也有道理,只是他绝对想不到,叶胥是早早发觉的那个人。

    沈岐还是不应声。

    季衍之道:“你这样……”

    手机响了,打断了季衍之。

    是沈岐的电话。

    季衍之看他把手机拿出来,捻了烟,终于开了口,说了声“讲。”

    不知道谁给来的电话,沈岐也没兴趣讲,三言两语挂了电话,站起来就要走。

    季衍之没有留他,沈岐也把季衍之给无视了,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季衍之耸耸肩,并没有怪罪他们沈总,他了解沈岐,这怕是真被惹到了。

    酒送来了,人却没了,只留下季衍之一个人,他握着酒瓶,刮弄着上面的标签,露出一个深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