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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问题解决的办法在胡娟手上,苏醒只能够问胡娟的意思,夫妻之间的事情苏醒给不了太多的意见。

    无论是劝和还是劝离都不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这样的观念固然不对,但出了问题一味的劝离也不见得是好事,还是得看双方当事人自己的意愿。

    夫妻才是自家人,外人给的建议并不见得就是对的,只能够提供参考,毕竟是他们两个一起生活,面对生活的各种问题。

    “我刚开始去的时候他还不承认,他说那是他的同事,后面我说要到他住的地方去看,他百般推脱,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胡娟说,“真的去了之后,看到里面有女人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内衣就放在床上,拖鞋也放在床头,还有一些化妆品摆在洗手间里,我再傻也知道他们两个肯定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而且时间还不短,可能有一两年。”

    苏醒静静地听着,胡娟这会可能需要的不是建议,而是一个聆听者。她心里很堵,需要发泄出来。

    “之前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过年,他不回来,我还以为他是想要在外面多赚些钱,给我们娘俩买吃的,买穿的,为这个家庭做努力,现在再仔细想想,实际上他只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在那边过年。”胡娟自嘲的笑了一声,转头看着苏醒,“你那会儿建议我过去找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

    苏醒摇头:“我又不是先知,哪能够未卜先知,只是猜测,过去看一看总比在家等着,被蒙在鼓里要好。”

    “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还一直在家傻傻等着,想着他一个人在外地多辛苦,等他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的伺候他。”胡娟说,“我和他是相亲认识的,认识了一个月就结婚。我家里没要他什么彩礼,他家穷。我们的新房四周就用报纸糊一糊,他给了我妈300块钱,我偷偷的又带回来200块钱,还将自己打工的钱也都拿过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在乎他有多穷,我在乎的是他有志气。相亲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一段话,让我下定决心嫁给他,他说我们现在的确很穷,但是以后不会一直这么穷,他会好好工作,好好打工,头两年赚点钱作为资本,过两年开个小店子创业,在镇上炸油条,卖包子或者卖菜,日子肯定会慢慢变好。”

    “可结果呢?他在外面打了这么些年工,开店子的事情一直没有下文,我不催,毕竟遇到变故很正常,而且他的确一直在打工,在努力,可现在他还在外面有了女人。”

    胡娟擦了一下眼泪,抬头看了一下屋顶,沉默了一会儿,望着苏醒:“我打算和他离婚。”

    “可以。”胡娟有了决定,苏醒认同,“自己想清楚就行,想好离婚后自己应该怎么过,孩子应该怎么过。”

    “这些我都考虑清楚了,从那边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前几天我问了他,是愿意回来跟我和孩子好好过日子,还是继续留在那里,他犹豫了一下,这让我对他最后的一份感情彻底消失。”胡娟内心也有过挣扎。

    “你才30岁不到,人长得也漂亮,不担心遇不到别的男人,与其痛苦的结合在一起,倒不如彻彻底底断了干净,既然是觉得没有感情了,的确可以考虑离婚。”苏醒很赞同胡娟的想法。

    没有感情还勉强维持在一起实在没有必要,往后的人生还有好几十年,与其彼此看着不舒服,的确倒不如彻底断的干净。

    愿意相信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的不是愚民蠢妇,就是某些机构为了政绩办的糊涂事。

    一个女生被高中生违背意志强行发生关系,这些人居然从中调解,说为了不影响畜生高考,让两方私下和解,不仅如此做了,还恬不知耻的将这个事情当作宣传素材广而告之,真的是又蠢又坏,彻底没了良心。

    很多事情表面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情的本质,而是出于某种目的进行了引导,人得学会在众多的信息之中明辨是非,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最起码也不应该急着下决定,马上就站队。

    丑恶的东西太多太多,容易反转的事也太多,唯有保持一颗吃瓜的心,才不那么容易被忽悠。

    女人对这方面的掌控能力远远不如男人,胡娟能够下定决心抵抗舆论的压力,选择离婚,非常难得。

    “别太伤心,不过是离婚而已,现在发现他出轨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要强许多,人生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可以去做,并非只有婚姻而已。”苏醒见胡娟脸色好了许多,这才放心了一些,“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