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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就是农村人,对于农村的生活,肯定比城里人更多一些发言权。”坐下之后苏醒说,“我家里原先是平房,地势又比较低,一下雨,雨水顺着山坡就流到了屋里,潮的厉害,又闷,夏天蚊子还多,上个厕所还不方便,得要从床上爬起来之后走一段路到屋外去上厕所,再比方说喝水,家里有井的还好,提了井水之后舀了就喝,家里没有打水井的,得要到村头的一个小池子里面去挑水回来喝。”

    “是有一些不方便,但是农村的生活很自然,井水可以喝,村头的小池子的水也可以喝,说明水质很好,你看城里有谁敢随便找一个小池子就挑水喝的?”杨文迪说。

    “不是池子里的水好喝,是因为没得选,只能喝井水和池子里的水。”有些东西习惯了就察觉不出来缺点,苏醒记得他后面上了大学,喝惯了桶装水,再回去喝家里的井水,就有一股苦味,很难喝,“又不是所有的农村附近都有山泉,都有甘洌的泉水,可以就地取水,大多数农村没有这个条件,没有这个自然环境,得要自己打水,打的水再干净,肯定也没有经过专业处理的自来水好,就更别谈与桶装水比了。”

    “课本里都讲农村环境好,人淳朴,贴近自然,可真的面对现实的时候,又有多少姑娘愿意嫁到农村去,又有多少城里的父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到农村去享受这样的好风光?”苏醒说,“不过是说一套做一套罢了,面对生活的时候,人还是非常现实的。以往夸的农村好,夸的农村人质朴都消失不见了,农村的坏处缺点都显现了出来,交通不便,穷,生活不便,没有眼光,等等。”

    “没有那么严重,至少我不会这么认为。”杨文迪说,“我发觉了,你不是对农村人有偏见,你是对城里人有偏见,觉得城里人太现实。”

    “我对谁都没有意见,也不是觉得城里人现实,而是觉得社会就本来非常的现实。活在憧憬中很美好,但是谁也不可能一直活在憧憬之中,还是学生的时候,一切都有父母顶着,感受不到社会的残酷,但是我们不可能永远都在学校里,总要出去接触社会,总要面对生活,到了那个时候就会发现生活和书本里有很大的出入。”苏醒说,“人都是有欲望的,而且非常喜欢跟旁的人对比,女人尤其如此。所以无论是为了以后生活条件能够好一些,还是为了能够获得更多女人的青睐,都应该好好读书。”

    “你这是偏见。”杨文迪说,“你对女人很有偏见。”

    “不管偏见不偏见吧,刚才在寝室里给高智拍的那张照片你就作为文章的插图,一起发表出来吧。”苏醒说。

    “你没安好心,我写的文章是要批判一次性餐具的,要是将高智吃快餐的照片发出来,不是让他丢人吗?”杨文迪说,“你是不是想要借我的手报复他,刚才他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心里不服气所以才让我这么做。”

    “写文章不配插图就不容易让人信服,没图没真相,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苏醒说,“记者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实事求是,不要掩盖问题,将问题的本质真实客观的表露出来。你又没有冤枉他,又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拍到的照片真实的发表出来,有什么问题?”

    “那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刚才故意让我给他拍一张照片,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好让我写文章的时候,用作插图?”杨文迪说。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苏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这个人太阴险了,和你相处都要小心一点,保不准哪天得罪了你,你就会报复回来。”杨文迪似乎有一点害怕。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苏醒毫不在意,“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年,总不能别人打我的脸,我还要将脸贴过去让别人打吧?”

    “那也不应该这么损呀。”杨文迪说。

    “对付那些想要打自己脸的人,直接打回去就行了,总不可能等到他上去发言的时候我再针对他的发言稿讥讽他一番吧?”苏醒说,“方法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不给我面子,我也没必要给他面子。”

    晚上自习的时候,陈伟和阳以歆也到了阶梯自习室。

    苏醒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你自己说的,阶梯自习室是校学生自习的地方,我们想来自习就来自习,不想来就不来,你管不着。”阳以歆直接怼了。

    “我又没说什么,你们想要过来自习,我也欢迎。”苏醒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