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锦帕差点被萧景捏碎,她在暗处观察到卿卿我我的两人,一瞬间怒不可遏!

    一种被当猴耍的震怒久居不散,以至于萧景的追踪再也进行不下去,先于沈良奕范南风二人离开,把随行的两名手下甩下,快马加鞭肆意跑在人流比官道上还密集的市井,遇见躲的不那么及时的百姓,手中的红缨鞭一鞭子抽出,重重打在挡路人身上。

    一时间引起很大的骚乱,有人看不过眼,大叫道:“这街是你家开的吗?”

    下一秒长鞭飞来,缠住那人脖子,把他拖倒在地,被狂奔的马匹拖着,直往王宫所在的地方奔去。

    萧景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让范南风死!

    她要让戏耍王族的整个范家死,要诛他们的九族,要他们受酷刑,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直到他们知道,和她作对的下场。

    宫门前站着一个人,把盛气的她和马匹一同拦下来。

    萧景高高在上,看着这个走到自己面前、一身文弱气的人,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你是谁?挡我做什么?”

    那人躬身一鞠,笑着给她行礼,“我是聂语修,特来给公主献计!”

    沈独听到范南风出了府就一直在担心,直到买材料的人先回来,从他们口中得知去城外接了少爷,才稍稍有所放心。

    他正要往书房走,突然听到府内人的惊呼,“你脸上怎么了?!怎么这么长一道疤。”

    沈独便走过来查看,瞥见出门前还好好的园丁小七,此刻左脸肿了一大片,眼睛也青紫一块,一条长痕印在脸上,像被鞭子抽到了,“怎么回事?”

    “老爷,今儿西市集街上有个少年疯了,骑着马拿着鞭子横冲直撞见人就打,我躲的慢了点,鞭子就扫在了脸上,我没什么事,还有比我严重的,卖泥人的老张,被打到眼睛失明,摊子前的小孩子也被鞭子打着了,王家那小子,被打的当场昏迷!”

    张妈又惊呼道:“怎么不去衙门报官!”

    “去了,衙门本来要出人去查的,不知怎么,来了两个人赔了好多银子,把这事压下来了,估计是哪个官家的公子哥,有背景,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独听罢面色凝重,吩咐张妈替他消肿包扎,自己匆匆换了衣服,准备往衙门去一趟。

    鹦鹉之事于他而言是个坎,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他看人还是有一套的,能看出范南风善解人意,能看出范通天重情轻利,也能看出宣洛公主萧景,绝不是个轻易就放弃的性子,甚至为满已欲,能不惜一切代价,做出任何事。

    这倒是和自己的孩子有点像,他也能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做出任何事,不管是否有违纲常,是否置大义于不顾。

    这两个人断不能有所牵扯,沈独对张妈说道:“要是少爷回来了,你就告诉他我有事外出,晚饭不用等了。”

    安定门的偏门旁甚少人来,萧景与聂语修在此处,对他说道:“现在无人,你说的献计,是什么意思?”

    聂语修道:“公主,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如今你我战线统一,可以互相合作,故而我来,是想帮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