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康比这具身体的主人小两岁,可是因为被家里惯养,身上过分的肥胖,这般大的身躯与陆延年的又瘦又小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全都是花架子,看着吓人,一打就怕。

    陆延年三两下就把陆安康踢倒了,躺在他脚下,然后把书包拿了过来,把早餐翻了出来,“你说,早给我不就少挨顿打吗?”

    整条巷子不知为何,都半天了还是没有人出现,可能也有小豆丁看见了所以害怕的转身跑了吧,他在心里想。

    “啊,陆延年,你这个狗东西,你竟然敢打我,你就不怕我回家告诉我妈妈吗?看来你身上的伤是好了。”

    躺在地上的人,蜷缩在地上翻滚,可他本就没有下重手,毕竟,这躺的可是他的长期饭票,却‘哎呦,哎呦’个不停。

    “你大可以去告状,但是你想想,我的好婶婶会天天跟着你上下学吗,总会有你落单的时候吧,要是我知道你告状了,那就不是简单的踢你一脚,然后拿走你的饭这么简单了,你听明白了吗?”

    明明是比他还瘦弱无力的人,可是陆安康现在就是害怕,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看他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一样。

    见他没吭声,突然背上就踏上了一只脚,有些疼,但是还是可以忍受,就是觉得屈辱,原来之前自己打着陆延年是这样的感受。

    “啊,你的背有点厚,应该是感受不到疼,那现在呢?”突然脚掌发力,踩在了他的胳膊上。

    “呜呜呜,我听到了,听到了哥,别再打我了。”本来神气活现,凶神恶煞的小堂弟,落在自己脚下变得这么乖巧,陆延年更是觉得拳头才是硬道理啊。

    “以后,我就在这里,每天早晨记得多带一份饭,不然我就吃你的那一份,弟弟,你如果想那样孝敬我也不是不可以。”

    很是冷静的话语,可是却生生的让陆安康想要打一个哆嗦。

    他这个小堂弟,看着他敢怒不敢言,平常对原身耀武扬威的模样被害怕所替代,陆延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高兴。

    巷子里有人经过,陆延年上前把人拉了起来,还温柔的拍了拍土,“弟弟你怎么坐地下了?”然后低头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慢慢说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弟弟应该知道的吧。”

    陆安康看着这个平常被自己欺负但一声不吭的堂哥,第一次认真的看眼前的这个人。

    “还愣着干什么,去上学去吧,要迟到了。”话语带着照顾弟弟的妥帖,旁边经过的邻居经过看了看就走了过去。

    拿着刚打劫过来的早饭还有100块钱,陆延年满意的笑了,回头瞅了瞅陆家的阁楼,没有上去,没事,不急现在去收拾人,重要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嗯,得让他想想,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呢……

    周建国呆在家里练了一上午的书法,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把心中的异样了放下了,老了自己还是不要在去操心费命了。

    他照常晚上出门散步的时候,便看见大门把上挂着一个袋子,他这一个老头子,又没有经常与邻居往来的,还在想是不是有人放错了。

    可是一打开塑料袋,一片绿油油的叶子便出现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春天菜地山头上长得野菜,根部很多就像是被拔下来的还带着甩不掉的泥土,还有些好像是被钝器磨断的,往四周看了看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