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桥早早地就起了床,出了门,本来想去把杨冬叫醒,正好碰见了丁仪在隔壁的门前。

    此时他正低着头,认真观察着冬季里仍然鲜艳欲滴的月季花。

    “哟,老丁,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陈桥趿拉着棉毛拖鞋,踩在布满寒霜的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昨天虽然没有下雪,但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满霜。

    所有的寒风,仿佛都被霜降的冰晶凝华后抽干了,微微雾霭的晨天里,耳边竟然没有感到一丝冷风刮过。

    也真是奇了。

    丁仪拢着袖子,戴着臃肿的垂耳帽,活像个地主老财。

    他回过头,看着陈桥,打了个哈欠,“这不今天就得去参加PDC会议了吗,我提前收拾收拾。”

    接着又指着旁边的几盆月季花,伸手摸了把上面的白霜,纳闷道:“我说老陈啊,你说这都十月中旬了,这月季花还没有凋零,也真是邪门了。”

    月季花的自然花期在四月至九月,最近北平温度又骤降,但月季还坚挺如初,丁仪这么诧异,也就不足为奇了。

    陈桥笑笑,没说出真相,随口聊着:“你也要去参加PDC会议?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丁仪就是个宅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除了会回自己的住所找自己的女伴打咆以外,貌似就是研究所——家,两点一线了。

    当然,这得除却陈桥推给他的各种会议,事实上,丁仪在研究所的日子比以前更勤了。

    丁仪撇撇嘴:“偶尔给自己放个假,总不能一直给你这个鳖孙打工。”

    对于丁仪的这番怨气话儿,陈桥没恼,反而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老丁,这又不是为我一个人工作的。你可是为全人类工作,看开点。”

    顿了顿,又道:“对了,昨天诺贝尔奖评评委会给我发消息了,在联合国总部他们会把奖章交给我,到时候你帮我收收奖章。”

    “至于那些奖金,就全给你了。”

    陈桥挥挥手,一副大方的样子。

    奖金虽然不多,但也有百来万美刀,也是一笔不菲的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