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颜熟睡了整整一天。

    再次醒来时,已是隔日的下午了。慢慢朝着西边挪动的斜阳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准确无误地打在周起颜身上。

    紧急抑制药的后遗症,让周起颜头疼得连睁眼都困难。好不容易挣扎着起了身,又陷入像是死机般的假死状态,愣坐在床上缓了三分多五分钟,周起颜才记起来昨天晚上他对钟先生干的荒唐事。

    他居然……居然在发情期时给钟先生打电话了?

    还、还跟钟先生说想要抱?

    天啊……

    记忆回笼的周起颜,丢脸地用双手捂住脑袋,两拇指摁住太阳穴的同时、也托住头。

    因为太丢脸了,以至于睡醒了,他也不知该怎么要开口和钟先生说话。

    钟先生……该不会因为他昨天的行为,而觉得他是一个轻浮的男Omega吧?

    一想钟先生,钟先生就像是有心电感应那般,叮地在缘见上给他发了消息。

    熟悉的来电提示音响起,吓了又心虚又丢脸的周起颜好一大跳。

    [钟:醒了吗?]

    [钟:醒来第一时间,记得喝热水、补充水分。]

    周起颜惊喜,甩了甩还有些晕乎的脑袋,奇怪道。

    [祈:我刚刚睡醒。]

    [祈:好神奇啊,先生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祈:难道在我身边安了监控么?]

    钟先生回复得很快,快得周起颜打字的速度跟不上。

    [钟:我猜的。这么久了,是个正常人都该因为口渴和饥饿苏醒了。]

    [钟:倒是想在你身边安监控,无奈没招。]

    先生言语间流出的担忧,让本就心灵正脆弱的周起颜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