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月往上拢了拢被子,控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太子就是一伙儿的。我和阿爹本来本来要回南边,你却写信给我们说长命锁找到了,还让我们参加群英大会。我们就是听了你的话……”

    不过江上月转念一想,写信的人倒是救了她。若她不明所以傻乎乎回到南边,倒时有人在南边贴告示找长命锁的主人,她很难不往别人陷阱里钻。

    段寻的手此时才松开。

    “你说的可是这封信?”这是丫鬟替江上月换衣服时发现的,段寻忽叹了口气,微不可闻,“这字迹可不是我的。”

    “不是的还有谁的?”

    “……我不知。”

    江上月欲要追问下去,还没开口,段寻又说:“昨晚累了一晚上了,你先歇一歇。过会儿会有丫鬟给你送早膳。”

    段寻说完便迈开长腿走出去了。

    江上月搞不懂段寻为什么这样做,他明明和太子是一伙儿的,此时却又背着太子把她藏在平南王府。

    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能藏她一时,又能藏她一世吗?

    房内青纱幔帐,银烛画屏,桌椅物品排列整齐讲究。江顺月环顾着四周,刚要起身倒水。“嘎吱”一声,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食物的清香顺势到她鼻子里。

    丫鬟把食物端到她的床前准备喂她,江上月忙起身说:“别别别,你放桌子上,我自己来就行。”

    可丫鬟不肯,红着眼睛说:“王爷说了,姑娘身子虚,早膳一定要我喂你吃下去,您就听话吧,可别为难奴婢了。”

    “……”

    她这打人有劲,活蹦乱跳的,年纪轻轻,四肢健全,要人喂干啥?真是罪过。

    花楼

    白日的花楼来人并不少,姑娘们弹琵琶唱小曲儿招呼客人,忙得不亦乐乎。

    段寻没理会姑娘们的热情要求,给个人分了几顶银子,径自上了楼。

    转过曲折的回廊,走了约莫半刻钟来到千岁白头翁的居室。门向内开着,千岁白头翁正襟危坐,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段寻吧姓递到他面前,质问道:“这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