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伯见瞒不下去了,只能尴尬地承认了:“……爵少也不是故意的。”

    “就算再不是故意的,他也不应该对撒酒疯!”桑伯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宁溪的脸色更臭了。

    战寒爵到底搞什么鬼?

    喝醉酒也就罢了,竟然连桑伯都打!

    “醒酒汤熬好了么?熬好了就拿过来给他喂下去。”

    桑伯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宁溪的小腹,再看向战寒爵,因为刚才他神志不清,不小心碰倒了花瓶,碎片飞溅,导致他的脚踝被割破了,丝丝缕缕的鲜血正往外冒……

    的确应该让爵少清醒点,不然医生也不方便处理伤口。

    “爵少,刚才不是一直在喊太太么,现在太太已经来了,我先扶去沙发上坐着醒醒酒好么?”桑伯一边吩咐佣人去拿醒酒汤,一边伸手去搀扶战寒爵。

    宁溪转身去接佣人递过来的醒酒汤,下一瞬,突然听到一声低吟——

    “哎哟!”

    宁溪扭头一瞧,桑伯居然又被战寒爵推倒了,他躺在地上,右手捂着尾椎骨面露痛苦,不用想也知道磕着腰了!

    “什么醒酒?谁说我要醒酒了?我没醉!”战寒爵满脸阴沉沉的,怒吼出声。

    在场的佣人都被他吓了一跳,桑伯的呼痛都戛然而止了。

    宁溪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连忙跑过去要扶桑伯,可是没跑几步,原本还满身戾气的战寒爵,突然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下子揽入了怀里。

    “来干什么?怀着孕还到处乱跑!孩子不想要了么!呵……也对,命运从来就不公平,要不要根本由不得和我说了算……”

    宁溪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在讲胡话。

    的确,他喷洒出来的呼吸夹杂着浓郁芬芳的酒香,很难不让人联想他是醉酒撒疯。

    离他越近,那酒的味道就越重,落入宁溪的鼻尖,让她有种生理性的反胃。

    她伸手想把他甩开,要离他远点,不然肯定会想吐的。

    但战寒爵就是不肯松手,反而追我赶,成了拉锯战。

    桑伯看到两人的对峙,简直是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