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开卧室床下的水泥板,碎块中看到一个木匣。

    我:“听过镇楼么。”

    所谓镇楼,就是在房屋建成后,把动物的尸体埋在建筑四周或者直接埋在地基下面,作为房灵守护这桩房子,好的房灵甚至可以影响房主的运势。反之亦然。因此从古至今都非常重视。尤其是在古时候的大宅子。由于占地面积大,更容易受到地气的左右。能作为房灵的动物一般是猫啊,狗啊之类的家畜,也有龟类,蛇类,如果是猫狗之类一般会剁去它们的四肢埋在房子的四个角落,而身体部分埋在地基中。能作为房灵的动物必须是出生两月之内的幼崽,如若要用成年的动物,则必须用尚未交配的,而且颜色必须尽量纯色。而如果是龟蛇之类则往往是悬于房梁高柱。

    我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一脸得意的斜眼看了一眼菲菲。

    菲菲双手环抱,不屑的挑着眉毛:“谁教的?”

    我尴尬的笑笑,徒儿,就不能假装不知道么。

    “不过这幢单元楼的房灵显然与众不同。”

    菲菲:“那师父,盒子里放着的是什么啊。”

    打开木匣,婴儿的尸体虽然颜色发紫,但很完整,身体依然保留着很多水分,就像睡着一般。

    菲菲:“师父这是。”

    菲菲脸上满是惊呀,不光是他,虽然已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心慌。

    匣中的婴儿眼睛睁开的同时,婴儿哭声也充斥整个房间。我吓的脱手掉在了地上。

    我腹部一阵疼痛,低头时看到那个满月大小身发紫的婴儿正匍匐在我的腹部,满嘴尖利的牙齿,咬破我的皮肤,鲜血源源而出。

    我:“啊!”

    我揪住婴儿的身体朝外拉,可那婴儿的四肢却像有吸盘似的附在我身上拉不出来。

    眼看它的姿势似乎是想从我咬开的胸口钻进去,要是我真的如此,岂不是变成了供主。一颗活的冬虫夏草了。

    我从背包中掏出罐子扣在婴儿背上。罐子用药草浸泡过。菲菲此时也变得敏捷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点燃蜡烛对着罐子底部烧。那婴儿发出几声惨叫,开始收缩,我用力一按,整个身体被我扣进罐子里,手掌拖着一转。贴着口把盖子拧上。坛子震动了几下总算停下,我和菲菲默不作声盯着罐子许久,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菲菲脸色发白的看着我:师父,那个血。

    我低头看了看,甩了甩我的秀发:“没事,小伤口,算得了什么。不忙的话帮我交救护车。”

    我的眼前一黑。耳边听到菲菲甜美的声音。“师父,师父!不能死啊,这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师父,师父!”

    姬骏林告诉我那婴儿的父母最后找到了,就是当初造这栋楼的包工头。婴儿的母亲是他的同乡。至于她是谁,那个包工头不愿提。当初那会他在工地上班,女的在纺织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