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敲击声凝滞,简清看了鹿饮溪一眼,冷不丁开口:“你20岁了。”

    其实心理年龄是25。

    鹿饮溪有心装嫩,不以为然:“20怎么了?说不定我的骨骺线还没闭合,还能继续长,长到比你高。”

    目测简清有一米七出头,腿长腰细,身材姣好,好到让鹿饮溪有些嫉妒。

    简清收回视线,没说话,指下键盘“哒哒哒”的敲击声更显轻快。

    确实是很年轻的小孩。

    小到还在冒牙,疼得红了眼眶,在某医生面前晃了又晃,看样子是想让人问上几句,说些关心体贴的话语。

    简清偏偏不问不说,装没看见,纤长的五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

    鹿饮溪终是按耐不住,凑到跟前主动说了声:“我牙很疼,长智齿了。”

    简清眼也没抬:“我从事肿瘤,不从事口腔。”

    假意冷淡的态度。

    鹿饮溪捂着脸,弯腰平视简清,含含糊糊回答:“不是请你帮我拔牙,肿瘤科也可以治疼痛的。”

    约有60%~80%的晚期患者会产生癌痛,晚期癌症治愈希望渺茫,医生能做的十分有限,缓解疼痛是其一。

    简清抬起缝了针的左手,淡声道:“我不给暴力伤医份子看病。”

    鹿饮溪病急求医,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简医生,一码归一码,希波克拉底在天上看着你,做医生要有良心,你宣过誓的。”

    不能这么睚眦必报小心眼。

    简清看着她,回忆了会儿搁心底沾了灰的医学生誓言和希波克拉底誓言,淡淡哦了一声,上半身前倾,靠近,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鹿同学,我没有良心。”

    说完,朝她耳朵轻轻吹了一口热气。

    热气拂在耳廓上,又痒又酥,激得鹿饮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捂住耳朵踉跄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瞪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