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跪。”二房其他几个公子也跟着附和。

    “傻子。”谢祯冷笑,他居然还有心情讥讽谢祎几个,“小爷不过是和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她竟然就当真。她的脾气就像茅坑中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们以为,就你们几个下跪,就能改变她的主意”

    “你还好意思说。”三房老大气得要死。

    “实话实说罢了。你们愿意跪,那就跪。看你们膝盖跪烂了,最后死丫头会不会出来。”谢祯冷笑不已。

    他就像个旁观者一样,没有半点儿愧疚心理。

    谢家众人又气又怒,知道他疯病又犯了,一时之间,谁也拿他没有半点儿办法。

    “先回府再说。”谢忱板着脸发话。

    “爹,总得试试。”谢祎还不放心。

    谢忱意味深长地看了谢祯一眼后,摇头坚持,“你们的确改变不了丫头的想法,回去吧。”

    二夫人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众人没有办法,个个气呼呼瞪着谢祯。解铃还得系铃人,真正该道歉的人是罪魁祸首的谢祯。不过谁都明白,死疯子不乐意,他们如果逼着谢祯给林家道歉,最后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谢祯仰头看天,一副与他无关的大爷样子。

    小辈们见状,心中都起了弄死他的想法。

    谢祯脸皮厚,在众人仇恨的目光中,双腿用力一夹,调转马头居然先跑了。

    “回去后,让祖父和大伯父收拾他。”三房老大气得差点儿吐血。

    谢家子弟向来团结,做人更是光明磊落,怎么就出了谢祯这个奇葩,这个疯子。

    众人来的时候有多么激动,回去的时候,就有多么沮丧。

    最沮丧最难受的其实是二夫人,一路上,骑在马背上的小辈们都能听到二夫人坐在马车中压抑的哭声。

    二夫人作为谢家媳妇,这些年,无论府里出了多大的事,她都没有哭过。今日她却哭得如此伤心,谢家小辈个个都酸涩不已。

    大门口发生的事情,余归晚和兰姨娘其实知道。

    林清浅一手拽着一个孩子出门会客,她们在院子里其实一直担心不已。好在她们对林清浅十分相信,林清浅不让她们出面,她们就算再担心,也没有在谢家人面前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