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原是被人控制的,具体的现在不好解释。”

    张跃文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平复下心情,点头道:“你azj们问吧。”

    宁薇注视着他的眼睛,以便观察他是否在说谎。

    “你azj最近有过受伤流血吗?”

    张跃文没想到是这种问题,挠头回忆:“受伤流血我七月份在血站献过血,大上周切菜的时候还不azj小心割到了手,流了挺多血……这样算吗?”

    宁薇:“手伤后是在哪里处理的?”

    “就在家里自己处理的,随便上点药缠了纱布。”

    “拆下的纱布在哪?”

    “啊?扔垃圾桶里,早就丢了啊。”张跃文挠了挠头,觉得这些问题实在是莫名azj其妙。

    宁薇点了点头,又继续问:“刘英女士是刘家村的人吗?”

    张跃文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姨奶吗?的确是刘家村的,她病重的时候神智不清醒,总会提一些当年的事情。”

    得到肯定回答,宁薇又接着问:“我之前听说她还有一个亲儿子,但感情似乎不azj太好?”

    张跃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你azj都知道?”

    “你azj母亲和别人起了点小摩擦,恰好听到些只言片语。”

    宁薇说得含蓄,张跃文却是立即明白,脸上也带了些许窘迫:“我妈就是那个脾气。的确,姨奶还有个儿子在世。”

    “我姨奶年轻的时候家里特别穷,她生了两儿一女,根本就养不活。两个儿子是双胞胎,大儿子比较健康,小儿子却体弱多病。后来有个路过的人说愿意‘买’她的大儿子,我姨奶为了活下去,只能同意。但在送走孩子的时候却是掉了包,把体弱的小儿子给了那人。”

    听到这,宁薇忽然明白李壮为什么会死了。

    无妄是被调换的孩子,被收养后的日子恐怕更加不azj好过。他恨自己的母亲,也恨“调换”这个词语。

    偏偏李壮在危险面前就是用了“位置调换”,在把薛一鸣推向厉鬼的那刻,也是把自己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张跃文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之后,姨奶用得到的钱过了一段好日子。然而好景不长,姨奶的丈夫和大儿子先azj后染上疟疾而死,姨奶就带着女儿投奔了我奶奶。那时候我爷爷奶奶刚开始做生意,姨奶就帮着搭把手,日子终于有了起色。”

    “我姨奶一直挂念着送走的小儿子,但一直没有找到人。直到后来,我陪老妈去三途山的长信观,偶然间发现一个道长的手臂上有块浅红色胎记,位置还跟我姨奶描述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