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怎么觉得潘大哥你。”匡雅瞪大眼睛道:“你像是拐弯抹角地表现自己的优越感呢。”

    “嗐,你这样丫头可真是。”潘宝山不好意思地一摆头,“行了,我这老嘴老舌头的,说不过你。”

    “不是说不过,是不好意思跟我较真说而已。”匡雅笑道,“好了潘大哥,一见面就跟你嘻嘻哈哈地讲话,现在是不是得收一收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有喜感的人呢。”

    “哦,匡雅,你让我感到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潘宝山一皱眉,“怎么觉得很神秘,有点变化多端。”

    “其实我沒有多少变化。”匡雅道,“我只是觉得,跟你第一次见面会生分,怕有些话不好讲,所以就乐乐呵呵一些,那样会很快融洽起來,不管什么事就都好说了嘛。”

    “还真是。”潘宝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叹道:“年轻就是好啊,多活络,我就想不到这一点。”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自己的年纪都一大把了。”匡雅笑道,“那我就改口喊你潘大叔喽。”

    “嗳,你呀。”潘宝山又是歪头一笑,“就别让我笑了,笑沒了力,等会吃饭还困难呢。”

    “诶呀,只顾着说话,你把车开來开去到底是要到哪儿。”匡雅道,“我是要请你吃西餐的。”

    “西餐。”潘宝山道,“左叉右刀,拿调羹时手还要以握笔的姿势才优雅,讲究太多,受拘束。”

    “那就不讲究嘛。”匡雅笑道,“实在不行就自带筷子也行呐。”

    “不讲究不行,本來吃西餐讲得可能也就是个品味,要有西餐的礼仪。”潘宝山道,“要是不顾及的话,不是要被笑话。”

    “我可不那么认为,毕竟文化熏陶不同,我们中国人接受西餐的礼仪多是个形式,说到底嘛,就是有虚伪的一面。”匡雅道,“再说了,西餐到中国來,就得入乡随俗,管我怎么用刀叉或者是不用,吃得开心就行。”

    “那这样吧,吃西餐留到下次,你请我。”潘宝山笑道,“这次还是按照事先计划的,我请你,老实巴交地吃点中餐吧。”

    “嗯,那也好。”匡雅道,“去哪里。”

    “双临这地方我是呆过不短时间,但说到吃饭的地方,我还真不知道多少。”潘宝山道,“我就知道在省委附近有一家叫望江楼的小酒店,口味还不错。”

    “哦,望江楼,听说过,但沒吃过,刚好去尝尝。”匡雅歪着下巴,“两个人嘛,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一菌汤,吃得舒服又健康。”

    “在吃上你很在行嘛。”说话间,已经來到了酒店,潘宝山将车子在旁边停了,“那点菜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点我喜欢的,至于合不合你口味那我可不敢保证。”匡雅道,“不过嘛,这是点菜人的权利,你不能有意见。”

    “你点什么都行,我哪里会有意见。”潘宝山道,“我们找个小房间吧,这里的厅太小,说话也不方便。”

    进了酒店,潘宝山脑海一闪,想到了三二七房间,那是当初來双临时和蒋春雨第一次來的地方,于是就鬼使神差脱口而出,说要三二七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