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寸光。”姚钢鼓着腮帮子弯腰一拍桌角,顺势滑下手臂背在身后,挺了腰杆斜着脑袋,恶毒毒地看着戴永同。

    “好好好,姚书记,我鼠目寸光。”戴永同彻底崩溃,“汪颜的事就算是我一个人的事,有任何问題我担着,由我來收尾,跟你沒关系。”

    戴永同说完拔腿就走,任由姚钢在背后叫喊也不停步。

    气愤难耐的戴永同直接又找到廖望,一边咒爹骂娘,一边把姚钢的表现说了,廖望听了仰头一笑,感叹起來,说他真怀疑姚钢的脑袋坏了,连起码的好歹都分不清。

    “那现在怎么办。”戴永同气呼呼地坐下來,伸直胳膊,两手按着膝盖,根本就是坐不安坦,“看來姚钢是指望不上了。”

    “那就靠我们自己。”廖望道,“你先找到汪颜,看看她那边是什么情况,可以暗示一番,加点钱给她,但要她保证绝不跟以前任何熟悉的人联系,让她忘掉自己以前是谁。”

    “也只有如此了。”戴永同道,“事不迟疑,我马上就行动。”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廖望道,“这年头,可靠的人太少了。”

    “顶多就再多两个人吧。”戴永同道,“一个是公司保卫部经理肖龙进,另一个是副经理张池飞,他们是我的亲信,已经跟我多年,信得过,再说,信不过又能如何,总不至于每件事都让我去做吧,精力够不够是一方面,关键是不方便啊,当然了,不到关键时刻,我也不会让他们掺和进來。”

    “行了,你去忙吧。”廖望不想听戴永同说这些,“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谈到时间问題,戴永同不由得叹了口气,也沒跟廖望说道别的话,起身就走,他决定找汪颜,有些事得面谈。

    戴永同启用了预备和汪颜单线联系的手机,打通了她的电话。

    汪颜接到电话很吃惊,反问说不是轻易不联系的嘛,怎么打电话了,颇有一番取笑的口讽,戴永同无声苦笑,说情况有点小变化,必须见面谈谈,汪颜说可以,要他到北京來。

    第二天下午,戴永同抵达首都,电话告知了汪颜。

    汪颜安排的见面地点让戴永同感到不可思议,是一家有名的高档会所,他弄不明白为何会选择在这种地方,有点太高调,然而,当汪颜出现之后,戴永同更是难以相信,她竟然是这家会所的小姐。

    “我让你过隐匿生活,你就这么快活。”戴永同咬了咬牙根,“抛头露面,你这不是沒事找事嘛。”

    “你想让我怎样,当尼姑。”汪颜不屑地一笑,“那怎么对得起我的人生。”

    “好,你要对得起你的人生,我姑且同意你的观点,不过也用不着这么挥霍吧。”戴永同道,“你知道会增加多少危险性,难道你嫌钱不够,不够的话你可以说嘛,我再给你就是。”

    “不是钱的问題。”汪颜翘点了支香烟,翘起二郎腿,“我喜欢目前的生活状态,能充分体现我的自身价值,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到现在我赚的钱,比你当初给我的还多。”

    “就在这里。”戴永同瞪大了眼睛,这才多长时间,她汪颜就能挣几百万。

    “嗯哼。”汪颜很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