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荔说要他先洗洗,茆云新嘿嘿地笑了,抖着眉毛捏了捏她的肩膀,话也不说便径直走进卫生间。

    仅仅过了几分钟,茆云新便围着个浴巾走了出來,唐荔一看,马上说她也洗一下,之后便转身进了卫生间,到了门口还回首嫣然一笑,说不要进去偷看。

    茆云新一下就被撩拨得开了花,忙冲唐荔头一点,弹弹手,意思让她尽管放心,然后就回到床边,把整个人摔倒在床上,呈“大”字型伸展着四肢,好不惬意,过了一会,他又坐了起來,点上一支烟,悠然而又心急火燎地抽起來。

    烟还沒抽完,卫生间里便传出电吹风吹头发的声音,茆云新连忙紧抽几口,将烟屁股按灭,拿出口香糖嚼起來。

    沒多会,唐荔出來了,披散着还带有潮气的头发。

    “哎哟,还真是。”茆云新看着唐荔一歪头,摸着下巴色眯眯地笑道,“都说女人不能披发,是有道理的。”

    “不能披发,什么意思。”唐荔还真不明白。

    “发如衣嘛。”茆云新笑道,“披散着头发,就如同身体宽衣解带,让男人不淡定啊。”

    “哎哟,茆主任,你这见解可真独到。”唐荔笑了起來,同时扭着身子向茆云新走去。

    不过沒走两步,唐荔一个趔趄,“啊”地一声叫了起來,茆云新一看,这不正是手拿把攥、又搂又摸、上床翻滚这一系列好戏开始的开场嘛,于是赶紧走过去,装作搀扶的样子,一把抓住了唐荔。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唰”地一声,被投开了,接着进來一个人,是鱿鱼,头上戴着绿色圆顶针织帽,拿着手机一阵拍摄,然后挥拳砸向愣住了的茆云新,正中下巴。

    茆云新一下就麻了,浑身瘫软倒了下去。

    鱿鱼紧接上就蹿上去,一把抓起茆云新身上的浴巾,“妈了个巴子的,这回让我逮着了吧。”

    “兄弟,别,别误会,我们真,真的什么都沒干。”茆云新结结巴巴地解释起來,他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唐荔的老公。

    “别误会。”鱿鱼瞪着血红的眼,一个耳光又扇了上去,“我他妈要和你老婆裹个浴巾在一起,你说你误不误会。”

    “不要这么粗鲁好不好。”唐荔过來了,拉着鱿鱼的胳膊,“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你动手又能怎样。”

    鱿鱼趁机放开茆云新,站起來揪住唐荔的头发,戳着她的脑门吼道,“早就知道你不干好事,动不动就加班、出差,啊,全单位就你一个人忙,都忙什么了。”

    “我是办公室主任,事情多很正常。”唐荔并不示弱。

    “正常个屁,恐怕你都忙着给我戴帽子了吧。”鱿鱼指指头上的绿色圆顶针织帽,“瞧瞧我头上戴的是什么,绿帽啊,马上都快变成墨绿的了。”

    “你对我沒信任,成天疑心重重,还搞跟踪。”唐荔道,“都怪我沒上心,今晚在西餐厅门口时就看到了你的影子,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

    “是,我是搞跟踪了。”鱿鱼耸着肩膀冷笑起來,“你很不屑是吧,可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要不是水性杨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怎么会怀疑你,怎么跟踪你,又怎么会抓你们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