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常规改不了,否则日后我不是有可能要面对同样的难題。”潘宝山道,“从道理上讲,我是得听段高航的,起码阶段性应该如此。”

    “怎么,你打算屈服。”

    “不是屈服,是以退为进。”潘宝山道,“在所有的政见上,我不再跟段高航争论。”

    “这,这跟屈服沒什么区别啊,而且我也看不出哪儿是以退为进。”谭进文道,“难道就是熬着,等平稳过渡。”

    “可以那么说。”潘宝山看着谭进文,目光笃定,“但绝不是消极的等待,我只做一件事。”

    “还有什么动作。”

    潘宝山站起身來,走到悬挂在墙上的瑞东省地图前,手指点了下双临,然后重重地按在了松阳上。

    “啊。”谭进文惊叫了起來,他张大了嘴巴,“那,那可行么,。”

    “事在人为,而且我会抱着必成的信念去推进。”潘宝山道,“因为以后我到了书记的位子上,有些施政举措肯定是要从省会开始的,省会嘛,从各方面來说都是第一道坎,那是必须保证的,可是你想啊,双临这地方,段高航和韩元捷的势力可以说已经渗透到了每个领域,每个层面,绝对不是我的主场。”

    “哦,你这么一说,看來迁省会还真是有必要。”谭进文恍然道,“否则哪怕你把段高航给顶下來后,也还有束缚手脚的因素。”

    “是啊,所以得提前为自己创造个好的工作环境。”潘宝山笑了起來,道:“而且,省会一迁,双迅绵新城就会迅速‘降温’,最后只能是个鸡肋,就让段高航和韩元捷暗暗叫苦吧,还有胡贯成,也只能是搬石头压自己的脚。”

    “好。”谭进文不由得喝起了彩,不过想到了可行性,他又皱起了眉头,“好是好啊,可怎么才能做到,要知道迁省会的事情,那可是由上头决定的,并不依照我们地方意愿,还有,就从地方上來说,段高航与韩元捷还不跟你拼了命地叫板。”

    “不确定的因素确如你所说,客观存在。”潘宝山道,“但不管怎样说,得去争取一番,我们地方可以提出申请,如果说中央真的不支持,那也只好收手。”

    “我觉得,只是在能否申请这个环节上,就有千辛万难。”谭进文道,“因为你要把段高航与韩元捷给‘说服’了才行。”

    “这个层面的事先不考虑,首先是要看上层的态度。”潘宝山道,“因为在对付段高航与韩元捷上,我觉得有无限可能。”

    “我相信你。”谭进文情绪高涨,“那就抓点紧,探一下上面的虚实,如果可行的话,就立刻部署瑞东方面的行动。”

    “为了稳妥点,我还是跟方岩再商量下,看看他有什么意见。”潘宝山道,“还有丁安邦,两人可以说是中流砥柱了,遇到重大的问題,应该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起码要通个风吧。”

    “你说的时候最好不要太突然,我怕吓着他们。”谭进文笑道,“吓不着的情况只有在一种,就是他们认为你在开玩笑。”

    谭进文的话,在丁安邦身上得到了一定的印证,开始的时候,丁安邦怎么都不相信是真的,他说从建国以后,搬迁省会的省份也就那么几个,而且还都是在建国初期,现在都多少年了,各省的省会都沒变动过,瑞东想开那个头,怎么可能。

    潘宝山很严肃,再三强调是真的,丁安邦错愕不已,这才相信这不是玩笑,但他显然不看好这一设想,不过他表态,肯定会全力支持。

    相对于丁安邦,方岩倒是淡定了许多,他听后只是说难度很大,因为那完全是中央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