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阳伯夫人虽然恨不得宁瑾去死,但也清楚她现在不能拿她怎么办,只能在心里意淫而已。

    她走到气的浑身颤抖的太夫人跟前,给她轻轻的顺着背说:“母亲,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她闯了祸,她这个母亲就得想办法给她收拾。

    “一女不事二夫,她强行被你们换了夫君,还要去流放,任谁都无法接受这种事情,都会对你们有怨有恨。她在那贫瘠的地方吃了五年苦,回来了你们想说几句软话,装模作样道个歉就把事情揭过去,如果是你,你能消气?”

    “可她现在不是……”

    “他要是有个伤有个残,事情更没办法揭过去。”太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今天跟他道歉了,但她…她态度太过嚣张。”绥阳伯夫人想起宁瑾那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就心口疼。

    “这样,过几天我办个宴会,把她请来。到时候你和景苍还有卓妧夫妻都来。你们当面跟她道歉,任打任骂,让她把那口气出了。

    然后你再给她准备一份嫁妆,比当初卓妧的还要丰厚,当是把这个女儿认下来了。以后,绥阳伯府的大小姐就是她。至于卓妧,以后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们也少跟卓妧走动。”

    绥阳伯夫人一听少和卓妧走动,马上道:“母亲,妧儿是我的亲女儿,怎么能少走动?”

    “她现在是绥阳伯府的远房亲戚,自然该少走动。”太夫人不想与她多说,摆摆手又道:“利益得失,该怎么抉择,景苍比你清楚,你听他的吧。”

    太夫人说完摆手让绥阳伯夫人出去,这么大年龄了,还要为女儿操心,她心累的很。

    ……

    第二天,宁瑾收到了永宁侯府送来的一车子营养补品,说是太夫人心疼外孙女多年吃苦,送些东西来给外孙女补补身子。

    宁瑾看了看礼品单子,让管家回了相同价值的礼品。并传话说,太夫人照顾晚辈,很是感激,望太夫人也保重身体。

    这话说的客气有礼,但没有一丝亲人间的温情。自称晚辈而非外孙女,是没承认两家的亲戚关系。

    永宁侯府是绥阳伯夫人的娘家,但宁瑾并不想与他们为敌。毕竟当初永宁侯府并没有害前身。

    但是,她要向绥阳伯府报仇,永宁侯府若出手阻止,那就另说了。所以,这次往来宁瑾很客气。

    永宁侯太夫人收到回礼和镇国公府下人的回话,跟身边的嬷嬷说:“是个聪明的,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嬷嬷给太夫人垂着背,轻声道:“回礼做的让人挑不出错。”

    太夫人哼了一声,“也让人心里不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