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不苦的云峥不管,他只是想用这个人,这说不上是为了什么,从他第一眼看到断鸿的时候,就觉得这家伙就该是自己这条船上的人。

    看对眼的人云峥无论如何也要弄过来,看不对眼的人白给都不要,所以云家现在留下的人都是云峥看着对眼的,这样的人犯错误也让人觉得舒心。

    云峥站在树底下,捂着脑袋愤怒的瞅着房顶,房顶上站着憨牛,这家伙在掏鸟窝,从房顶上往下扔碎瓦片子的时候,不小心扔打算去花园的云峥脑袋上。

    “少爷,您怎么了?”

    憨牛憨憨的问云峥,就这一句话就把云峥打算发火的心思给弄没了,再次揉一下脑袋苦笑道:“没事,你继续,只是记得不要随便往下扔瓦片子。”

    “不会的少爷,我干活可仔细了……”

    云峥发现憨牛这家伙和自己有仇,自从来到大宋以后,自己受的最可怕的一击就是憨牛狠狠地一拳揍在自己的鼻子上,现在揉鼻子的时候,好像都能听到骨头茬子摩擦的声音,至于平日里撞满怀,走路绊主人,给滚开的水给云峥喝,背喝醉的云峥回家东磕一下,西撞一下更是家常便饭,揉着脑袋的云峥总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憨牛弄死。

    “夫君啊,脑袋上起了一个大包啊!”

    “我刚才不小心撞的。”

    “您撞比较奇怪,怎么撞到顶门上去了?”

    “你管我怎么撞的!”

    “那是,妾身是管不着,有什么样的笨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笨奴才,您去看看谁家奴才会趁着家里人都在的时候掀瓦片的?如果在别人家早就乱棍打死了,就您还帮着隐瞒。”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陆轻盈恨恨的在云峥脑袋上的红疙瘩上摁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云峥呲牙咧嘴的叫唤了一阵子这才走进内堂笑着对陆轻盈道:“明知道憨牛笨,怎么还让他上房顶啊?那么重的身子,你就不怕把房梁压塌。”

    陆轻盈撇撇嘴道:“这段时间妾身是不敢管家了,免得害了二爷,害了云家独树一帜的门风,将来进了祖坟都没脸去见先人。”

    “该有的章程还是要有的。”

    “哟,您是一个高明的,又是行军打仗,又是叱咤朝堂的,您来给妾身说说,一面要章程,一面又不许管束的太严格,到底怎么个管法?妾身可是听说过,武胜军的军法非常的严苛,就连副将周同都挨过军棍,您看看咱家有那个下人挨过板子了?”

    “我就是那么一说,这里面的损益你可以自己掌握啊!”

    “我不管,家里放羊才好呢。”

    云峥苦笑道:“不管不成啊,青烟今早来问我,给相好的各家怎么送八月节的礼?她的眼皮子浅,根本就不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