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那人捏着她的下巴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嘴里塞了一片药,然后在她的错愕声中又极其粗鲁的灌了一些水,强迫她连药带水整个咽下去。

    嘴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苦味,安禾抢过杯子又自己灌了两口。

    “王八蛋你给我灌毒药!”

    彭城难得顺着她:“是,毒死你。”

    安禾想吐:“真的很苦。”

    彭城明显不信:“少演,都喝了一大杯水了,能苦到什么……你!……”

    安禾二话不说,踉跄着站起来拽着彭城的衣领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两唇相碰,彭城尝到了一丝苦,她没有说谎,是自己冤枉了他。

    苦中擦着边,苦后是丝甜。

    彭城在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这跟上次安禾啃他的喉结是不一样的,上次是实实在在的啃,带着那个女人特有的野蛮,而现在……

    是吻。

    她很温柔,很认真,紧紧闭着眼,倾注了所有的感情,长长的睫毛不安分的扑闪,每一下,都像是扑打在彭城心口。

    彭城两只手不知该放往何处才能稍稍减少一点尴尬,他攥紧了拳头,微微颤抖---

    初次心动,是整个少年时期的心结。再次心动,牵扯于整个人生的纠缠。

    他要陷进这个虚假的温柔乡无法自拔,即便在日后有太多人带着所谓为你好的幌子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最好别碰她,这个女人,危险。

    他仍然可以说,没事,至死一生吧。

    她是假的也好,真的也罢。

    她是在爱人也好,演戏也罢。

    无关紧要,先动心的向来就不是她。

    心甘情愿而已。

    谈什么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