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年的后背靠在牧行方暖热的胸膛上,依稀还能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和自己的错乱地响在一起,最后竟频率一致起来。

    牧行方似乎也是感知到了这点,揽住喻以年腰肢的手收紧了一点,唇边溢出一声轻笑。气息擦过喻以年的耳畔,带起一阵酥痒,令那枚白皙精巧的耳垂飞速染上一层薄红。

    手机里距离那条回复发出去已经过了几分钟,但喻以年却不敢去看。毕竟在这种十分活跃的帖子里回复一个劲爆的内容,必然会引起讨论,也许现在楼层已经盖到要翻页了也说不定。

    喻以年无意识地紧了紧手机,满脑子都是身后人刚才打出来的那两个字,以至于原本明亮的屏幕此刻都已经黯淡了下去。

    牧行方眼神凝在喻以年的侧脸上,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耳垂。

    “......害羞了?”

    说着还用手指试了试眼前人面颊上的温度。

    喻以年当然能听出来牧行方话里的调笑意味,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面上浮起的热气,拍了拍对方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然后回身笑意盈盈地望着牧行方。

    在牧行方怔愣的空当里,喻以年趁机凑到牧行方耳边,刻意将声音放得又轻又软,连声喊了好几句“老公”。

    他原本带着些冷调的声音在此基础上又多了些韵味,像是漫天飘扬的冰冷雪花忽地全都变成了一朵一朵的棉花糖,听到耳朵里如同在撒娇一般,令牧行方顿时愣在原地。

    他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只不过揽着喻以年的胳膊却是失了力道。

    喻以年见此轻而易举地挣脱了牧行方的禁锢,从床边站起身来。

    盯着下方没反应过来而显得有些呆愣的牧行方,喻以年清咳了一声,假装淡定地小声说了句话:

    “......我去学习了。”

    说完就走到了书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自己也有点不自在。思及此,喻以年悄悄用手背感受了一下脸上居高不下的热度,垂下来的墨瞳里浮起一抹羞恼。他压下纷芜的思绪,强行逼迫自己打开一本书来看,想借此冷静一下。

    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原先怔愣的牧行方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情不自禁揉了揉刚才喻以年凑近的那只耳朵,回想起对方所说的话,眸子里染上浓浓的笑意。牧行方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看书的喻以年,也没再去打扰他,只是又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找到之前的那个帖子,津津有味地浏览了起来。

    帖子里果然盖起了高楼。

    不过不同于之前猜疑的氛围,在喻以年回复之下的楼层俱是震惊之态,一口一个卧槽,十分整齐划一,连楼主都跟着卧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