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病秧子,看起来好像一捏就碎,事实上却力气不小。

    比如沈难清。

    沈难清拽着他走出了酒馆。酒馆外,殿上的马车停在那儿——沈难清这一趟是殿上派人来接的,回去也自当坐殿上的马车回去。

    马车夫跳了下来,走到车边,掀开帘子,准备迎沈难清入轿。

    沈难清却没往他那边去,拽着人就往旁边小巷子里面走。

    走得健步如飞,太医殿的看了都得赞叹一声真是医术奇迹。

    马车夫:“……?哎?”

    干什么这是?

    洲不宁被沈难清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小巷子里的墙上。

    他的后脑也结结实实撞到了墙面上,咚的一下嗡嗡闷疼。

    他吃痛,却不敢懈怠,就那么僵着身子,把骨头绷得笔直。

    沈难清按着他,呼吸粗重,咬牙切齿,手都用力得哆嗦,早已没了笑意的脸上尽是怒意和恼火,两眼红得吓人。

    ……洲不宁还是觉得沈难清要把他杀了下酒。

    病秧子好久没这么怒气冲冲过了。

    “我进宫前跟你说什么,”病秧子声音都气哑了,“我进宫前跟你说什么!?!”

    洲不宁缩着脖子:“……说,在……在宫门口……等……您?”

    “那你为什么跟他走了!?”

    “我……我没有,我是……”

    “你凭什么跟他走!?”

    “……”

    这好像根本没打算听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