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性是这么令人愉快,轻松的事情。

    郁曦在高潮的瞬间有一点茫然,他感到微妙的不安,有一瞬间负罪感强烈得让他想要逃跑,他的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郁恪暗沉的金瞳——以及抿紧的唇、不赞同的表情——但那只是一瞬,生理性的快感很快就压倒了这一切乱七八糟的想法。

    那是纯粹的快感,轻飘飘的,没有任何一点屈辱或疼痛掺杂在其中,他没有被赤裸地按在雪地里、没有被绑着、没有淫药、没有窒息……

    只是快感而已。

    壬相枢跪在郁曦脚下,明明被精液呛得咳起来,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半分减退,反而是得寸进尺地往前又进了半寸。

    “小曦…….哦不,圣子殿下,壬某人伺候的还可以吧?值不值得……”

    任相枢抬起头,脸颊狰狞的疤痕挂上了更多的乳白色的的浊精,这样凶恶的、充满杀性的一张脸,不论如何也不应当和色情产生半点联系。

    郁曦低着头,眼睑垂着,那张和郁恪有七分相似、却气质迥异的精致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壬老板。”他说,语气平静无波,只有尾音带着点情欲的微涩,“如果舌头不好用、不想要了,神谕切条舌头也很快,很疼。壬老板正好可以一起去做修复。”

    壬相枢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下一秒,又轻笑出声。

    “好,小曦不喜欢的话,那割掉就好。”他的眼神看着郁曦,专注极了,好像他真的深爱郁曦一样。

    那一瞬间,郁曦真的有割了壬相枢舌头的想法。但那份潜藏在血脉里的暴虐的情绪只冲上来了一瞬,理智又回到他的意识里。

    不论壬相枢到底是被谁阉割、被谁废了双腿,他仍旧是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是秩序一方维护者。郁曦从前被迫蛰伏是因为弱小,现在成为御座之主,却也不能……随心所欲。

    凌秋阳也好,温柏也罢,郁曦厌烦他们的纠缠,但并未驱逐他们,也不在乎多忍一个壬相枢。

    “做你该做的事。”他说。

    壬相枢笑笑,竟然真的低下头,又一次把郁曦的性器吞进喉间。

    堕落,或许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或者这本也没有什么堕落与否,郁曦只是……一直在犯傻,对这样一条轻松的路视而不见。

    郁曦回到寝殿的时候,门口的守卫不出所料,又是凌秋阳。

    他没有多给凌秋阳一个眼神,径直推开那扇厚重的红色大门,又在下一秒敏捷地闪开。

    他皱起眉,看向青年剑圣抓空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