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回了娘家坐月子,也不张口要求伞家人来看,她还没有好好恋爱就结婚有了孩子,在心里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孩子”到底在婚姻中是怎样的存在,心里只是觉得“伞芮是我疼了一晚上生下来的,是我身上的一块肉。”

    伞武觉得让母亲失望了,竟然回了自己家,没去看卫一,竟然从心底里冒出“我对不起我妈”的想法来,回家睡起了呼呼大觉。

    伞遂生回家看到文秀清僵硬的脸,不敢多说什么,做了一碗粥端到文秀清面前:“吃点东西。”

    文秀清看了一眼粥,望着窗外说,“把伞芮送到乡下去吧,让老三家再生一个。”

    伞遂生没有接话,走出家门,去菜市场买了两只乌鸡,又买了一些奶粉,送到了卫家……

    “亲家,您来了呀。”卫一的妈妈倒是十分热情,当时她同意卫一和伞武结婚也是看到伞遂生是个好心眼的人,和他共事的人没有一个说他不好,有什么事情他都尽力去帮忙,哪怕是损到自己的利益,伞遂生也从未抱怨过。

    伞遂生把带的礼品放到客厅,搓了搓手,“亲家,天气冷着,窗户看着都锁好,别冻着卫一和孩子。”

    卫一的妈妈赶紧去卧室抱了孩子出来给爷爷看,伞遂生硬是要拍拍自己的身,“刚从外面进屋,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着就不好了。”

    伞遂生抱着伞芮,伞家第一个抱伞芮的人,是伞芮的爷爷。

    伞遂生从卫一家里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两家住的不是很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可是伞遂生走了半个小时,路上总是出神。心里就一个念头“孩子是伞家的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甚至第一次有了想反对文秀清的想法。

    多少年来,伞遂生都是让着文秀清,从来不说半个“不”字,甚至文秀清跟自己家里的妹妹吵架,伞遂生都护着她,在伞遂生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护好自己的小家”。

    11月的天,伞遂生的脸冻的通红,已经走了半个小时路的他,才察觉天色已晚,踱了踱步,“回家,留下伞芮。”

    “干什么去了?”一进家门,文秀清就问伞遂生,“不是去看别人家的孩子了吧?”

    “我买了点东西,去亲家家里看卫一娘两了。”伞遂生边说边换了拖鞋,走进餐厅,看见文秀清正和伞武吃新买的猪蹄,“伞武,吃完东西赶紧去看媳妇和孩子。”

    文秀清拿猪蹄的手突然离开了转过头看着伞遂生,“我儿子不去。”

    “我家里不要他住,现在他最要紧的事情就是照顾卫一和伞芮。”伞遂生并没有要顺着文秀清的意思。

    “我今天跟你说的事,伞武同意了,赶紧找好人家,出了月就送。”文秀清压根没明白伞遂生的意思。

    伞遂生说:“伞芮是我的孙女,我不让送。”

    伞武看着伞遂生,再看看文秀清,突然觉得事情不妙“爸,妈,我现在就去卫一家了。”

    25岁的伞武第一次看见父亲“反对”母亲,竟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一路小跑到了卫一家。

    推看卧室门,看见卫一正在给伞芮喂奶,他乖乖的坐在床边,听候卫一指挥,“去把孩子吐奶的衣服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