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大清早,陆子初就哐当哐当的在外面敲门,等谢惟拉开门就嚷嚷着:“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把密码换了?”

    谢惟有些头疼。虽然昨天就知道陆子初要来,但是看着他一身花花绿绿就眼疼。尤其对方还顶着那头刺眼的粉红色头发,耳朵上还挂着一排闪瞎眼的耳钉。整个人就非常吊儿郎当,审美严重抛锚。

    谢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小点声。”

    陆子初哼哼唧唧,挤开他往里走去,直接瘫到沙发上,痛苦地说:“我开了一个晚上的车差点废了。你说你回一趟苏州我电话被打爆了。你回去干什么,不知道那些人就盯着你啊?”

    谢惟关上门,便往书房走。的确,前天回去的突然,那些人肯定以为他要做什么。

    陆子初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搭理他,就爬起来,结果客厅空无一人。

    陆子初:“???”人呢?

    他抱着头‘啊啊’了几声,真是烦死了,好好的温柔乡不能待,偏让他来这没事找事。

    谢惟刚走出来,听到声响不由得蹙起眉头,“闭嘴。”

    陆子初哭丧着脸:“你以为我想来吗?我妈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跟催命符似的打过来,让我立刻马上问清楚你回去干嘛了。”

    谢惟没理他,而是打开咖啡机磨了两杯咖啡。

    外边天刚蒙蒙亮,依旧阴着天,仿佛随时都打算用一场大雨来给城市再增加一丝清凉。

    陆子初早习惯谢惟这副模样,自顾自说:“你到底什么情况啊?”

    谢惟闻言,抬头看他一眼,说:“简单看看。”

    “行吧。”陆子初两手一摊,他看出来了,谢惟不打算告诉他,只能巴巴地说:“不想说就算了。但是你明知道谢家那些老不死的一天到晚死盯着你,就怕你回苏州把谢家宅子收入囊中,你又不想蹚这浑水,干嘛还整这出?”

    谢惟浅眠不久,有些头疼。

    自从十年前苏州谢家死了人。分布在其他城市的谢家人就咬紧他不放,为的就是谢家那座古镇。不过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那可是一个香饽饽。这些人为了不让他回去用尽方法。

    而陆子初算是谢惟半个发小,对他倒是无二心。

    只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层关系,其他人就拿着陆子初和他走的近当是一个人形监视器。

    陆子初说的口干舌燥,谢惟愣是没搭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