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纳砦中,织田义信率领的部队横冲直撞,因为此时城中部队大部分都已经被稻叶良通带出去玩夜袭了,这让他们一路行来,根本没有遇到半点稍微有点威胁的抵抗。≧

    “哼哼,斋藤军也不过如此……”织田义信得意的嘀咕着。

    “主公,前面!”李华梅的声音打断了织田义信的自恋。他转头看去,却现前方忽然奔来数百名斋藤军。

    “竟然是织田家的织田义信和他的死神众?!”稻叶贞通只一眼就认出了织田义信和他的部队,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织田义信和死神众的打扮这么惹眼呢?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稻叶贞通立刻就做出了决定,“你带人在这里守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冲过来!我立刻去向父亲大人汇报!”稻叶贞通对身边的一名武士命令着,随后立即迅离开了。

    而几乎同一时刻,织田义信已经冲了过来,率领死神众打了这么多次的仗,他早就明白死神众到底怎样才能挥出最大的威力。简单来说,只有近距离的乱战,才是死神最强的时候。而一旦对方排好了阵形,那么死神的威力就会消减到一个非常低的地步。毕竟没有什么防御、远程能力,一切的实力都集中在手上太刀的死神众,想依靠他们去冲击阵形,显然不太现实。

    “冲过去!”织田义信大喊着,他到没有注意到稻叶贞通,因为除了这数百斋藤军外,周围可还有许多斋藤军正向这边冲来,虽然那些人远远比不上面前的数百人,但如果他们全都集中起来,那也是一个不少的数量。

    所以织田义信是绝对不希望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而且李华梅两女还在这里呢,到时候身陷重围的话,万一出现什么事情,那可是他绝对不希望见到的。

    紧跟着织田义信的前田庆次不断挥舞着长枪,那巨大的朱枪在他手中仿佛只是一根普通的细木棍一般,但任何碰触到的兵器,都会在那恐怖的巨力下被打得粉碎。甚至哪怕三四个人合力,也会被直接扫飞出去。

    “哦哦哦哦!!!”前田庆次不断大喊着,那巨大的身高配合他那炸起来的乱,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无人可挡的武勇,在斋藤军的眼中,仿佛恶鬼临世一般。

    “着!”清脆的声音在这炼狱一般的战场上仿佛一丝清风,只是面对这个声音主人的斋藤军士兵们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

    李华梅,明国武将之女,从小就在他的父亲以及其后的养父杨希恩培养下,不断修习着武艺、军法、谋略等。在成为织田义信的家臣后,织田义信就一直把李华梅作为姬武士在培养着。但一直以来,李华梅都在负责政务方面的事情,再加上后面怀孕,导致织田义信一直都不太清楚李华梅的武艺到底如何。

    而如今,他算是惊艳到了,因为李华梅的剑术不但不弱,而且还非常的高明。好吧,剑术,正儿八经的剑术,可不是像织田义信这种明明拿着太刀却称作剑术的玩意。虽然李华梅的力量不强,但她却充分挥了剑走轻灵的特点,那一招招优美却又致命的剑招,看得织田义信差点忘记进攻了。

    而另一个让织田义信诧异的,则是费南德和埃米利奥这两个南蛮人。费南德使用的是一种在织田义信的印象中,欧式游戏经常见到的双手剑。这种双手剑在欧罗巴很平常,一般是用来防身的,不过看费南德的使用,似乎还练得不错。好吧,或许是织田义信对他武勇的评价本来太低了?

    倒是埃米利奥这个大胖子,好吧,现在他变得不那么胖,而是壮了。这小子用得兵器很吓人,却是一个类似狼牙棒的东西,真不晓得是谁帮他研究出来的。虽然是木制的,而且埃米利奥挥舞起来也没有什么章法,但在他那恐怖的蛮力下,竟然没有一合之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力降十会?

    加纳砦城外,稻叶良通紧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战事,对于城内的情况,他除了派自己的儿子稻叶贞通前去支援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柴田胜家部的攻势实在太猛烈了,这让稻叶良通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分出一丝丝的精力去管身后的情况,虽然他隐约间明白,这一战已经输了。可作为如今美浓头号名将的自尊,让他依然坚持着。因为他还期盼着,斋藤龙兴的援军。

    “父亲!父亲大人!”一声慌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稻叶良通心中猛地咯噔一下,他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他刚刚派回去支援城内的次子稻叶贞通。

    “父亲大人!”稻叶贞通慌乱的冲到稻叶良通的身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父亲那难堪的脸色,自顾自的大喊着,“父亲大人!不好了,偷袭的人是织田义信!他率领着死神众已经杀进砦中,孩儿……孩儿实在是挡不住啊!”说道最后,稻叶贞通的声音都开始颤了。

    好吧,他并没有说自己是直接跑回来的,不然他那古板的父亲恐怕第一个就饶不了自己。嘛嘛,倒也不是他胆小……好吧,毕竟他也不过才16岁是不?少年人嘛~碰到传说中的武士总是难免未战先怯的说。

    不过这一次,他恐怕想多了。在听到稻叶贞通的汇报后,稻叶良通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依然吵杂不断的战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亲?”稻叶贞通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此时稻叶良通的表现和他以前指挥作战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不知道为何,稻叶贞通总觉得眼前的父亲变得如此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