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川中游。

    “给我挡住他们!”森可隆不断大喊着,自己更是率领森家一族的人奋勇当先,不断斩杀试图上岸的朝仓军。

    本来,织田信长是把森可隆放在自己那边的,但森可隆却希望自己能够前柴田部对抗朝仓军,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父亲森可成是被朝仓家的人杀死的。好吧,这个锅朝仓家背的还真的有些冤,不过就算朝仓景健知道此事,恐怕也不会在意。毕竟在他心中,森可隆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压根就不用在意。

    只是,并没有多久,朝仓景健就注意到了森可隆,或者说站在岸边不断拦杀着朝仓军的那名年轻武士。原因无他,森可隆的表现实在太吸引眼球了,开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就斩杀了鱼住左卫门尉等三名朝仓家武士。

    “那人是谁?!”朝仓景健语气阴沉的问道。虽然战死的只是三名足轻大将,在朝仓家甚至连评定都没资格参加,但在这种战场上,这种情况可是很掉士气的。

    很快,就有人解答了朝仓景健的问题,“大人,那人是森可成的长子森可隆,森可成在金崎时战死,他在返回美浓后就继承了森家家督之位。”

    “哦……”朝仓景健闻言点了点头,片刻后,朝仓景健下令道,“让真柄直隆过去。”

    “是!”

    传令的旗本离开,朝仓景健就没有再理会这件事情,而是环视着战场,不断观察着柴田部的破绽。虽然之前和浅井长政的交谈中他似乎很看不起柴田胜家,但真正交上了手,他却变得冷静沉稳起来。或许,这是因为他从小就随父亲朝仓景隆追随朝仓宗滴征战死亡的原因?

    而对面,柴田胜家也同样注视着战场,默默的思考着什么。此时的柴田胜家,早已经不是织田信秀麾下那只懂得冲锋陷阵的猛将。作为亲眼看到织田家崛起的老臣,他非常清楚自己如果想要一直呆在权利层的中心,就必须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名将。而这一次,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而在下游处,织田军正对岸上的浅井军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只是面对织田军的狂攻,浅井长政只是平静的不断指挥着部队作战,牢牢将织田军挡在川水之中。

    “呵呵,浅井长政这小子,果然有些真本事啊。”织田信长冷笑道,只是笑声却充满了复杂。他是最先感觉到浅井长政绝非池中之物的人,也因此,他才决定将阿犬嫁给浅井长政。当然了,这其中确实也有以浅井家牵制斋藤家的想法,但如果浅井长政没有这么出色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嫁出自己的妹妹。

    一直以来,织田信长不断向浅井长政示好,就是希望他能够早日降服,成为自己的得力家臣。可惜,这一切随着浅井长政的背叛化为了泡影,那优秀的能力,更加成为阻碍自己的拦路石。

    “父亲大人,需要投入第二阵吗?”织田信忠站在织田信长的身旁恭声询问着。这一战,织田信长并没有将织田信忠留在岐阜城,而是直接带在了身边。倒不是准备让他出阵,而是希望通过让他亲眼观察战争,来整理学过的那些知识。

    闻言,织田信长摇了摇头,“不用急,时候还没到。”说完,织田信长就不再多言,他并不准备告诉织田信忠什么时候才是投入第二阵的时机,这一点,需要他自己去悟。

    或许是因为自己童年的经历,所以织田信长对织田信忠基本也是放任的态度,因为他相信,只懂得按照父亲安排成长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他织田信长的继承人。只有凭借自己的能力,织田信长才能放心的在未来将织田家交给他。哪怕在那个时候,天下可能已经被平定了。

    姊川上游。

    随着白木行久率领的死神众加入战场,局面瞬间就被打开了。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死神众绝对是站在顶峰的部队,不管是武田赤备还是北条八色或者是其他势力的精兵部队,都远远逊于死神众。

    这也难怪,毕竟除了织田义信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势力能够组建一支全部由强大剑客组建的部队。毕竟,成为剑客,可不单单是花钱能够解决的。尤其,统帅这支部队的大将,还是白木行久这位剑豪级别的剑客。

    而事实上,当白木行久在普通足轻的掩护下冲到岸边的时候,一向宗的那些信徒们根本无法阻挡这位杀神,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被白木行久打开了一个口子,随即,大量死神众就岁白木行久冲上了岸,不断向四周杀去。

    “呵呵,还真是弱啊……”织田义信摇头轻笑道。不得不说,织田义信看不起一向宗这种一揆形式的部队不是没有理由的。就那这一点来说,面对白木行久的进攻,如果是朝仓或者浅井那边,绝对会立刻派出精锐部队前来阻拦,而在阵前指挥的武士更会拼命阻挡不让白木行久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