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慕晴离去,瞧见四下无人的长使很是自然地闭紧屋门。看着桌前毫无正形的王储,长使只能是暗自叹气。

    “王,你这样逗和韶公主好吗?你不是不喜欢吃糖的吗,怎么又?”

    刚刚那一幕没成想让他给撞上了,那个场景简直让他这个老人发臊,但也不都是坏处,若不是那个场景他不能清楚自己的王背地里竟然是那样的人。

    看来以后自家王同和韶公主的生活段不用他担心了。

    起初他还有些怀疑、有些不解,自己的王为何要扮成一位聋哑人跟随和亲车队,现在想想似乎一切也解释过去了。

    他不清楚和韶公主得知这一真相后会有多震惊。

    单凭现在看着,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禾彦叔,不是我说,你尝尝这糖,这可是比我们的粗糖甜多了……”

    蒙屠一面说着一面举起手中的红砂方糖,他冲着禾彦显摆着,样子颇像一位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

    “王,别玩了,先把药喝了,老臣可是清楚你不怕苦,甚至喜欢苦味。”

    “那也是没尝过甜味的原因呐……”

    半碗中药一口闷下,甚至连眉都不带皱一下,方才那半推半就饮下中药的推脱样分明就是装出来的。

    “禾彦叔,你来找我怕不是因为这半苦的中药和甜腻的方糖。”

    蒙屠说着,手中又捻起一块方糖放入嘴中,面上更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唉……王,和韶公主遇劫,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或者大体找寻下凶手,这事要是传到丰宜皇帝那里去,我们北荒怕是承不起那种威怒。”

    长使还是有所顾忌,秦慕晴毕竟是和亲公主,还是强国的和亲公主。

    这种和亲的福气是有多少小国觊觎?自家王怎可如此松懈?虽说和韶公主尚无大碍,但这事若是传到丰宜国皇帝耳中……

    长使尽量不去想这件事的后果。

    “禾彦叔,你该不会在担心我的伤吧?”

    蒙屠起身,将护在脖间的围巾取下,那道伤疤直刺禾彦的双眸。

    “这才叫伤,那手上的个可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