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依然从外面反锁着,苏也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窗户微启的那一条缝拂入狭促的风吹在苏也脸上,激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窗户的卡扣仍旧是坏的,防盗网没有丝毫破损的迹象,所以,斯宴究竟是怎样从这样一间密室里抽身的?

    第二天从剧组忙完以后赶去医院看望斯宴时,苏也被医生告知他早上已经出院了。

    她拨通了斯宴的电话,“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斯宴:“没什么大问题,住不习惯就走了。”

    苏也:“你的手怎么样?麻药劲过去了应该会很痛吧?听医生说给你缝了十二针,你最近一定要多注意伤口。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海鲜也不能碰,右手尽量不要用力,小心伤口裂开。尤其是洗澡的时候!你这个人有洁癖,一天最少要洗两次澡。不过这几天能不洗澡还是尽量不要洗澡了吧,免得伤口沾上水感染了。还有还有......”

    电话另一头,斯宴好像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不放心,要不要来家里照顾我?”

    苏也:“......”

    斯宴:“怎么?我这只手是因为救你才会变成这样,你不需要负责吗?”

    说得好像也有那么亿点点道理。

    苏也:“我白天都要在剧组拍戏,只有晚上有时间。”

    “晚上?”斯宴沉默片刻,音调微微上扬,“所以你晚上准备怎么照顾我?”

    还能说出这样的玩笑话,说明他的伤也不是多严重。

    苏也刚想回怼斯宴,斯宴却抢在她前面说道:“今晚要和米国那边开会,会忙到很晚。明天吧,明天你拍完戏,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你手还有伤不用折腾了,我自己去找你就好了。”

    “也好。反正家里的钥匙你都有。明晚见。”

    在挂断斯宴的电话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很低的男声。

    “苏也吗?”

    “你哪位?”

    “见面你就知道我是谁了。我在你家楼下的咖啡厅,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跟你聊一聊关于那把假匕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