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誓言谁都会说,T面的套路谁都会做,世人皆有一颗向善的心,但真正将誓言一以贯之的,却少之又少,因为,人生艰难,你无法预料你要为随口而出的承诺付出多大的成本,而回报又是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丰厚呢?

    虽然结夏愿意替陆哲修扛下冠亚这面大旗,但这只是她自己的美好愿景,事实情况却是前途险阻不可期。

    “大嫂,你们这么做,太冒险了,恕我难以认同。”陆哲修的二叔陆益平在GU东会里德高望重一呼百应,当年陆爸英年早逝,他才应该是冠亚掌权人最有利的竞争者,如果不是因为他为人忠厚孝悌,一路扶持相送,叶轩琪母子俩在冠亚的位置不可能这么稳固。

    可如今大房再遭变故,大嫂居然糊涂到要扶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丫头出来代为主持大局,这不是儿戏吗?

    “哲修的身T条件已经不允许他再担此重任,冠亚的主事者换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陆氏宗亲里有那么多贤才能人,虽不及哲修优秀,但能者居之,总也b交到你未过门的媳妇手里好,更何况她这么年轻,心X不全,日后如生变故,可怎么善后?”

    陆益平丝毫不顾及结夏也在场,直言不讳。

    叶轩琪看了眼结夏,似安抚又似愧疚,“这就是个权宜之计,我是老了,肯定帮不动小修了,不是我们大房握着权利不肯放,但他现在的病情也没有个定数,万一他又好了呢?到时候事情反而要变复杂。”

    陆益平这么一听也为难,放眼望去,冠亚上上下下,同辈里真的挑不出一个b陆哲修更加适合领导冠亚的人,如若错付,那可是满盘皆输的事情,只是……“哲修可是病倒在公司里的,现在里里外外早已满城风雨,你又能瞒得了多久?”

    “给我们半年,行不行。”原本安静侯在一边的结夏发现情势不对便开口道,“半年之后如果陆哲修还不醒,你们就换届,这半年内,公司事务,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来带他决策。”

    陆益平看着面前这个在他眼里几乎稚nEnG得可以掐出水的少nV,眼角眉梢间不自觉的就挂上了不以为意,“这可不是在过家家,冠亚规模b苏氏庞大多了,你连你们苏家的事都处理不好,凭什么本事夸下这么大的海口?”

    其言不善,这话里话外看轻贬低的意味太浓了,结夏却没有因为他这番话妄自菲薄,她泰然一笑,“二叔此言差矣,苏氏式微,败在人心,颓势不可挽回,但冠亚内部出了名的齐心协力,如果平时T系管理确实到位,那么领导者短期不在位时也应运作良好,二叔不妨趁此机会,给冠亚引以为傲的运营T系一个内检自测的机会?”

    陆益平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且这招式有如太极,以柔克刚,却内劲雄厚,打得他连反驳的借口都找不到,他如果再说不,就等于间接承认冠亚管理不利,不够团结。他忍不住轻笑,终于正眼打量了一番结夏,“呵,年纪不大,嘴巴倒是很老,牙尖嘴利的,贯会诡辩。”

    结夏点头接受他的讽刺,“二叔过奖。”

    “行,我就给你半年时间,看你能作出什么妖。”

    结夏依旧恭顺谦和,“二叔大可放心,别说我是个妖,即便我是九九八十一变的孙悟空,不还是翻不出如来的掌心吗?”

    陆益平转头望向叶轩琪,“我算是有点明白你为什么钟意她做儿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