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阁后背靠山,除了正门,便只有右侧有一处窄门,西境的人皆不是愚笨之人,来此之前想必已了解过木云阁的布局,此时木云题若出现在侧门,只怕凶多吉少。

    “你们…”果然,木云题半躺在地上,肩上一道血痕,痛的说不出话来,眼中惶恐不安。

    “我们在此恭候多时,未想到第一个来的便是你”为首之人浓眉恶脸,眼中怪邪。

    侧门虽没有护卫,但是墙高滑无比不是轻功至上的人绝飞跃不过,而门则是由玄铁所铸,一般刀剑根本无可奈何。无奈下,这些人只好守株待兔,哪知,真碰到这只不知死活的兔子。

    木云题唇上泛白,眼中恐惧,辩力道“你们若杀了我,我姐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可是木云挽”

    大汉轻哼一声,手中的长刀直指木云题“木云挽有你这么个弟弟是她的不幸,她若因你而死也不足为奇”

    “云题”木云挽疾跑过来,忙将云题挡在身后“我木云挽从未得罪过人,如今得罪了整个西境,想要置身怕也枉然”木云挽看向为首之人,睿目温言“快刀赵长丰,当年你被枉杀害自家兄长,是我为你查明真相,洗清嫌疑,未想你仍入歧途。云挽斗胆,看在往日救你一命之举,今日云挽可否代弟受你此刀”

    赵长丰是赵家庄的二庄主,当年赵家庄也算显赫的门派,未料一日风波,大庄主赵治暴毙家中,死于自家的刀法,赵长丰便成了舆论中的杀人凶手,意为坐上大庄主之位。后来赵长丰找到木云挽,木云挽揭破密云,查出原因,赵治是被其妻子所杀,又嫁祸给赵长丰。虽洗清了罪嫌,辗转下,赵长丰还是走上了歪道。

    赵长丰收起眼中恨戾,躬身一敬“当年若不是木阁主想必我也活不到今日,只是赵长丰已不是往日的赵长丰,木阁主虽为女子却大仁大义,不知帮了多少人,为了这么个弟弟丧失性命实在不值”

    “我若各受众位一刀,不知可否一笔勾销”木云挽面上温婉,不惊不惧,大气而语

    众人默语,仿被眼前的女子震住,木云挽不冷不肃,但恰她的温婉大气让人心中叹服。

    木云题畏畏缩缩的躲在木云挽身后,大气不敢出。

    赵长丰伸手摸了摸已被削去的左耳道“好,你若各受我们一刀,我们便不再为难木云阁,这削耳杀人之仇我们只找那女子报去”

    赵长丰右手一扬,手中的快刀泛着冷光,毫不留情的向木云挽刺去。长刀入体,木云挽不可思议的看向身前的木巧,关键时她为木云挽挡了这一刀。

    “木巧”木云挽声音是鲜有的颤抖,木巧虽是她的丫头,可她待木巧是和木云题一样的,是她的亲人。

    “小姐,你不能死,也不该死呀”一刀入腹,木巧面上痛拧,嘴角不停的溢血,一口气倒岔,闭眼无息。

    木云挽轻搂住木巧,闭眼掩去悲伤,那张绝美的脸上淡去温婉,面无表情。

    “木阁主再受我一刀”赵长丰身后一矮小的男子挥刀上前,木云挽蓦然睁眼,一眼不眨的看向寒刀刺来。

    一道长虹贯至,瞬间缠上男子的脖子,仿有一道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男子抛了出去。是一黑衣蒙面的人,虽只露双眼,木云挽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两人对视,目中了然。

    黑衣人向木云挽飞去,伸出的手还未触及,只见又一道闪电般的影子骤临,只霸气的一挥手,黑衣人便被打飞。

    木云挽面上大惊,还未及说话已被带走。这时,赵长丰等人才反应过来,已没了木云挽和木云题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