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惠仔~”

    伏黑惠仰着头,看着下条紫从他手里接过脸盆,一股脑的把刚洗完甩干的衣服全都倒进烘干机里。

    伏黑甚尔租住的公寓在一片又老又旧的筒子楼里,阳光被四周层次的伪装建筑遮了个一干二净,平时衣服全都晾在家里,不仅干不透还把房间弄得又湿又潮。

    爷俩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下条紫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只有这种筒子楼才不需要登记实名而且不装监控。

    虽然接受了现状但并不代表她会放弃改变,下条紫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在网上购买了烘干机。只不过考虑到线路老化的问题,在她启用烘干机的时候家里既不能烧水也不能开电视。

    竟报纸的赛马电视的日麻是可以说是伏黑甚尔人生唯二的乐趣。为此他和下条紫大吵了一架,最终被下条紫一句“小白脸有个屁资格提要求”顶了回去。

    当然这只是表象。真相是下条紫在他第二天想看赛马比赛结果的时候无限回溯了时间,告诉了他什么叫永远无法达到的真实。

    不同于自己爹,伏黑惠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谁会喜欢潮得发粘的衣服呢。

    将滚筒里的衣服扒开了一点,用力合上舱门后设好时间。马达发动发出轰隆的声响,从卧室的方向传来了伏黑甚尔暴躁的喊声。

    “大清早烘什么衣服啊!好吵!”

    伏黑惠转过头,看向他身边的下条紫。

    紫发紫眼的少女毫无包袱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起身朝着卧室走去。在经过客厅的时候伏黑惠看见她随手抄起了桌上用了一半的酒精。

    “甚尔~”

    下条紫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该上药了~”

    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传了过来。但又马上戛然而止,仿佛是他的错觉。

    不久后下条紫走了回来。她嘴角的笑容很冷,把手里完全空了的酒精瓶扔进了烘干机旁的垃圾桶。

    想了想,惠还是决定对自己的亲爹表示一下关心。

    “老爸他没疼死吧?”

    “你爹是硬挨一发苍都能活下来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酒精灌伤口就疼死呢。”下条紫又笑了,“刚刚的惨叫声是他和我们闹着玩呢,我已经把他嘴塞住啦~”

    “……”

    伏黑惠默默偏过了视线,乖巧的不发表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