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上次你进宫可是长公主邀请的……”王曾氏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你和长公主可是有交情?”

    慕文君后退一步,挣脱了王曾氏的刻意亲近,不卑不亢道:“婶婶这是哪里的话,除了那一次宫中,我从前从未见过长公主,又怎么能够谈得上交情二字。”

    王杨铭对王曾氏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先坐在一边,我和文君说说。”

    说罢,他拿起茶杯又放下,看向慕文君,叹了一口气:“文君啊,前几日你在皇宫中的时候正赶上了那场舞女刺杀,所以你该清楚现在扶龙卫统领韩子高为救天子病重在床,无法查探刺客一事,这件事皇上就交给了扶龙卫别的人负责,只可惜这几日很多人身上都有任务,最后几经波折交到了子曰的手里,可是这件事哪里是那么好查的啊……”

    慕文君恍然,是了,韩子曰还是扶龙卫千户,只不过他这个千户不是自己挣来的,而是成国公千方百计用尽了人脉手段才给韩子曰讨来的,就是为了以防成国公这个爵位无法继承,最后还有条出路,只要在朝廷上挂着官职,总会有希望。

    可是没有想到,现如今竟然作茧自缚。

    王曾氏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马上就到皇上下发的最后期限了,子曰那里却还是毫无线索,这要是查不出来,子曰以后该怎么办啊……”

    原来是为了儿子的前程,所以才来找的自己,慕文君低垂着眼眸。

    “可是表哥不是千户吗?这种事情怎么轮得到一个千户来担当责任?”统领受伤,还有扶龙卫中还有副统领,便是副统领不在,还有指挥同治,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千户。

    听慕文君提到这里,王杨铭更加愤怒了,他指着王曾氏只觉得怒火难平:

    “就怪你,平日里一贯的溺宠他,这才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主动接下这等重任,牵扯进了皇上遇刺一案,这哪里是容易接手的,旁人早早的躲开了,偏偏他不知深浅,竟然一脚把自己陷进去了。”

    沉崇说过,扶龙卫内部派系复杂,现在这个关头必然是大多数的人都得到了风声,不愿意触这个霉头,所以早早的都躲开了,而韩子曰竟然蠢到亲自接下这等棘手的活,不知道是求功心切,还是蠢笨无知了。

    慕文君忽然想起,沉崇在今日临走的时候问起的她对成国公府的感觉,原来便是因为如此吧。

    “怎么就只能怪我呢,不是你一直对子曰唠叨他没有出息,无法自己得到成国公府的爵位,否则他能够铤而走险吗?”

    王曾氏泪流满面,一把抓住慕文君的胳膊,哀求道:“文君,你曾经见过长公主,你去求求长公主好不好?让长公主在皇上面前给子曰求求情,只要长公主肯说说话,一定会没有问题的,子曰不能出事啊!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慕文君却是摇了摇头,“婶婶,并不是文君不愿意帮忙,而是我没有办法帮,我和长公主不过是一面之缘,长公主怎么可能会去帮我呢?”

    慕文君只觉得可笑,长公主怎么可能会愿意帮她去求皇上呢?她连自己的驸马爷都不想救,更何况别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不过到底是顾及了几分王曾氏的悲痛,慕文君话说的很是客气。

    听到拒绝,王曾氏忽然变了脸色,“慕文君,你别不识好歹,我成国公府供你吃供你住,现在有了难处,你竟然躲着不肯出面帮忙,我早就该知道的,你就是一个白眼狼,你今日若是不去找长公主,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