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呦呦便伺候我梳洗,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管教嬷嬷快到了。睡眼惺忪,我也不想去想什么。揉了揉眼睛,见母亲早已在房门外。

    “给母亲请安。”我微微福了福身。

    母亲点了点头道:“快些梳洗罢,管教嬷嬷约莫着也快到了。”

    “是为选秀做准备吗?”

    “嗯,都是女儿家要学习的礼仪规矩,我们家沅熹琴棋书画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那可是宫里的管教嬷嬷,脾气可要收敛些。”

    少倾,便听见管家的声音传来:“李嬷嬷到。”

    我随母亲去面见,刚踏出房门,只见廊下站立着一位妇人,眉如新月,双目炯炯有神,两手放在袖中,头上银月色的发簪在晨光的照射下泛着光泽,不怒自威可以形容她吧。幼年时记得祖母也是这般模样,唯一不同的是,祖母的眉目间乃至嘴角,都透露着一种慈善温柔。

    见她亲切,我微微一笑,福身道:“见过李嬷嬷。”

    “见过张夫人,张小姐。”拱了拱手。

    “嬷嬷,菀宁可就交给你了,这孩子从小自在惯了,莫要强求。”母亲说的认真,听了她的话,我知晓她一向都不愿让我受委屈的。

    “早已听闻菀宁小姐的脾性了,奴婢奉宫里行事,还望张夫人海涵。”李嬷嬷答的得体。

    随后,嬷嬷吩咐下人备好早膳到上宜院,这里本是父亲给我建的书房,一直没用,如今倒好,用上了。看着桌案上还冒着热气的肉粥,旁边还有几味调口的小菜,我咽了咽口水,准备开动时,李嬷嬷轻扣桌案两下说:“闺中女子用膳时需得细嚼慢咽,不可狼吞虎咽,吃第一口时,先饮温水一口,勺中或筷中食物不能过满,咀嚼时不可发出声音·····”

    听得云里雾里,吃饭也要好多规矩啊,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小姐可明白?”

    “啊,嗯嗯,明白了。”我含糊回答道。

    接下来就是要学习琴棋书画了,应嬷嬷要求,我抚琴一曲。想起幼时兄长教我弹奏的《阳春白雪》,指尖行云流水的在琴弦上抚着,鸟语花香,这首曲子本就是说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现在弹奏,倒是格外应景。

    曲毕,嬷嬷露出赞许的表情。

    “接下来是棋,我与小姐对弈一局,若是小姐输了,就顶着花瓶到院中走步,可行?”

    我轻笑:“试试便知。”

    不到片刻,我与李嬷嬷陷入僵局,仔细端详着棋盘上的布局,棋子在我指尖摩挲着,看出端倪,白子一落,一局定输赢。

    书画自是不在话下,虽说野惯了,但这些从未落下过。除了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