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鹤笯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都像被打乱又重塑了一次似的,既酸痛,又有种不可言说的麻痒。

    身下的床板只铺了层薄被,睡着身体酸痛更甚,愿鹤笯尝试着挣扎爬起。天大亮,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身上已经重新换了一身宽松衣裳,想来或许是姜鹤换的。

    竹门从外面被打开,愿鹤笯下意识绷紧身体,脸色惨白。

    来的人是姜鹤。她捧了一碗黑色汤药,脸色不复以往的冷静骄傲,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愧疚与不安。她在愿鹤笯床头处放下汤药,给愿鹤笯施了个清洁术,抿了抿唇,想说什么。

    愿鹤笯却大胆地抱住了她,伸出艳红的舌舔了舔姜鹤微微破皮的唇。唇上细小的伤口被湿润之物刮蹭,隐隐有些刺痛。

    那是昨天愿鹤笯在她唇上留下的。

    愿鹤笯抱着姜鹤往床上后仰,姜鹤怕压疼他,双腿跪在愿鹤笯两腿边,两只手都撑在床上,反而像是姜鹤在主动了。

    “……抱歉,”姜鹤与愿鹤笯对视一眼,随后愧疚地移开视线:“对于昨晚的事……我真的非常抱歉。”

    愿鹤笯什么都没说,他在姜鹤的道歉中艰难地动了动,手动解开了自己上身的衣袍,将胸膛裸露出来。露出莹润白皙的漂亮胸肌,只是上面印满了指痕与牙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姜鹤瞳孔缩了缩,不明白愿鹤笯的意思。

    “我这里有药……”她尝试着补救。

    愿鹤笯笑着摇摇头,眼下的疲倦反而让他有一种欲望被满足的媚态。他伸出双手,环住了姜鹤的肩膀,姜鹤顺着他的力气慢慢缩进愿鹤笯的怀里,正好靠在那被她折磨了一夜的软肉上。

    愿鹤笯像抱孩子一样地抱紧姜鹤,一只手在姜鹤的手心写道:只要是主人给的,我都喜欢。

    “……”姜鹤抱住愿鹤笯的腰,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我的身体有异。虽然不妨碍平时生活,可是……却在修炼上给了我很大阻碍。”

    在愿鹤笯关切的眼神中,姜鹤继续说“自从及?,我的身体内就生有邪火,每逢修炼瓶颈,就必须发泄出来,否则……我不想说得太夸张,只是,如果不发泄出来,不仅修为停止不前,时间久了,甚至还会倒退。”

    “昨日,我的修为已经停滞许久,可我仍想尝试着强行突破,于是封印了自身的眼耳鼻口舌五感,为的就是潜心突破。可我没想到,修炼出了茬子,我失去意识,只剩下身体本能行事。你又恰好上了楼……”姜鹤很是抱歉,愧疚地垂下了眼:“我并非想向你推脱我的错误,只是昨夜,确实非我本意。”

    一滴微凉的水液掉在姜鹤面上,她皱着眉抬头,却发现方才还正常的愿鹤笯已经红了眼睛,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流出,在愿鹤笯脸上留下几道水痕。

    美人垂泪,不可谓不心疼。

    “……”姜鹤伸出手,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水,可是美人流出的泪水就像源源不断似的,让姜鹤总也擦不完。

    “再哭的话,眼睛会肿的。”姜鹤无奈地捧着愿鹤笯的脸,感觉不应该说这段话了……愿鹤笯却捏着姜鹤的手,一笔一划地写道:

    那么,在昨夜,我在主人的心里只是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