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可以吗?为什么非要冷言冷语,这样才高兴吗?”

    许荣穹忍不住同闻黎争辩。

    “皇上,臣妾不想同您争辩,也不想回答您的这些问题。”

    闻婕妤依旧冷着脸,只要她一想到差点点失去许念,她就忍不住手脚冰冷,而面对着眼前这个半个帮凶,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黎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般?”

    许荣穹发问。

    “皇上,您真是说笑了,您刚刚自己也说了,臣妾这些年都没变,自然一直是这般。五年前,臣妾是什么样;五年后,臣妾自然也是什么样,没有变化。所以,五年了,皇上您何必再来臣妾这里讨不痛快呢?”

    “黎儿,你还在怪朕吗?”

    许荣穹也有点点痛心。

    “你知道的,黎儿,你应该知道的啊,也应该最能体谅朕的苦心啊。当年,内忧外患,朕几乎心力交瘁,恰逢你生产九死一生,你和我们的孩儿能活下来,朕是欢喜的。”

    “可偏偏出了那样的事,那难道是朕想看到的吗?”

    “你觉得,朕的心就不会痛吗?”

    “朕的心难道不是肉长的吗?”

    许荣穹声声问道,一声比一声沉痛,似有无限愤懑与委屈淤积在胸口,几欲喷薄而出。

    为什么所有人都怪他?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做错了?

    他当初是为了自己吗?他舍弃的难道不是自己的儿女和所爱吗?

    为什么还要来指责他?

    然而,他的这些话,闻黎听在耳中,险些要气笑了,甚至可以说,她轻笑了一声,极尽嘲弄。

    “是,您是心痛的,您的心也是肉长的,谁敢说不是呢?又有谁敢有一句异议呢?可是皇上,那您难道忘了吗?您当初是怎么答应臣妾的呢?您说的啊,要护着我们的孩子和臣妾一生安稳,不求无上权力,但求安稳一生,您还记得吗?”

    闻黎红着眼睛,再开口时声音中多了分穷尽希望后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