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重于泰山,有重于鸿毛。你劝他束手就擒,毕竟他打不过你。而你索要做的就是取得皇帝的信任,为祝之秦报仇。不是么?”

    “我没那么蠢。”封于修淡淡道,“我不过临了临了的,向他解释了一下,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

    “什么?”看到皇帝都吃惊地站了起来,白非墨倒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个孩子不是你的?谁说孩子是你的?!”

    “什么意思?”她转过头,看着影卫手里的襁褓,恍然大悟,“祝之秦以为这孩子是你的么?!”

    “是。”

    “你做了什么了?让他以为这孩子是你的?”白非墨百思不得其解,只剩下一种解释。她皱了一下眉头,“?!”白非墨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你和晋安郡主该不会有……”看到封于修不再讲话,白非墨终于闭嘴了。

    一切水落石出。

    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祝之秦明明深爱着祝虞,却还是处处刁难她,为什么祝虞深爱着祝之秦,两人之间还总是多灾多难的。

    她也明白又是什么,一夜之间,使得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昭阳明月可以分道扬镳,执剑对立。

    原来是有这样一层关系在里面啊?

    朋友妻不可戏。白非墨猛然间想起这句真理。

    他们三之间一定是发生什么了。至于祝虞和封于修之间,那可就严重了。能让祝之秦以为祝虞肚子里的孩子是封于修的,那就代表他们俩肯定有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白非墨心里居然堵得慌。

    她不在的那四年,他和另外一个女子,差点有了孩子。

    “这是真的么?!”皇帝仿佛受到惊吓似的。倒是叫白非墨奇怪,绝了这老头子。这有什么奇怪的,还会惊讶到这地步?正常人不是都只会想到原来他们之间怎么还有这样一阵误会么?

    封于修低下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脸皮倒是厚的很。白非墨看见他阴影下的脸庞,肃穆庄重,“是,都是一场误会,明月此前对臣颇有微词,想必是因为这个。若是因为臣这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臣的罪过就大了……”

    白非墨是没有想到过,都这个时候了。封于修居然还在说这个。然而皇帝十分不愿意相信似的,“那么,你确定这孩子真不是你的么?”

    白非墨心里冷笑,皇帝猛然间听到这么一个大八卦,定然是以为又抓到了封于修的把柄了。又有一个人质可以握在他手里,以此来威胁封于修了。

    但是他估计自己也很清楚,封于修显然说的不是假话。以至于如此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