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你已经安全了,说出来,只有说出来,你才能忘记。”

    亚拉欣在女孩的耳边低语,卷着一汪咸水,向着更深的地方进发,土地的尽头唯有深渊,而亚拉欣正将自己当作是探索深渊的先驱。

    女孩用双手捂着嘴,眼泪从指缝间源源不断地淌下,如同是奥特拉村在那个夜晚流下的血。

    “后来……那车夫让我给他……我再也受不了了……然后我用母亲送的发簪……刺穿了车夫的脑袋……”

    女孩跪倒在地,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东西。

    “是吗,可怜的孩子。”亚拉欣抽出了手,兴致索然,“起来吧,孩子,你已涤清了过去,现在,你将拥抱新生。”

    女孩看着亚拉欣,如同是看着救世的使者一样,伸出了无助的手。

    亚拉欣坦然接过女孩的手,向后用力一拉

    嘶啦

    一声诡异的拉扯中,女孩的手臂被整个扯了下来。

    在亚拉欣惊恐的目光中,女孩的身体开始塌陷为一滩流动的脂肪,仅有那条手臂保留了下来。

    他急忙扔掉了手臂,发现宝座下的信徒们都如同身前的女孩一样溶解掉了。脂防渗过满地的教袍,留下了各种各样完好无损的器官。

    “……这是……怎么回事?”

    亚拉欣瘫坐回自己的纯金宝座,眼望着身前正发生的可怖一幕。

    “……你问怎么回事?”

    一旁,那个替他端来清水和食盐的侍从突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难道不是你亲手造的孽吗,亚拉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