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桐桐用温水冲掉吴念头上的泡沫,白色的泡沫冲刺干净,桐桐看见吴念的发丝间已经有了白发,她愣了愣,心里蓦然一酸。

    她道:“爸爸,我很喜欢这样,每天都好幸福。”

    桐桐喜欢在康家,因为这个家里永远都是开心的,永远都那么幸福。

    吴念:“你开心就好。”

    桐桐犹豫了一会:“可是,爸爸你不开心。”

    “怎么会,爸爸也很开心。”

    桐桐没有说话,她拿过毛巾包住吴念的头发,轻轻擦起来,过了一会,桐桐问:“爸爸,你喜欢明妈妈是吗”

    吴念的脸上的浅笑僵住,很快,他道:“自然是……喜欢啊,我也喜欢佑笙,西泽尔……”

    桐桐摇头:“我知道,不一样的。”

    其实桐桐也是个早熟的孩子,只是她心思纯善,身边的亲人对她都很好,所以,她没那么多阴暗的心思。

    只是,她也长大了,以前还很小的时候或许看不明白,但是现在,她知道的,爸爸每次看见明妈妈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看每个人,都是温和的,永远都那么儒雅。

    但是,桐桐还是看出了不一样。

    吴念看明媚的眼神,那么的专注温暖,哪怕他隐藏的很好,但是,有时候,有些感情是很难隐藏的。

    桐桐抱住吴念:“爸爸……如果你觉得有压力,我们回去吧,我可以照顾你的。”

    吴念用右手揉揉桐桐的头发:“眼下这样,其实爸爸已经很高兴了,真的,就像你说的,每天都很幸福,爸爸也是,我们这样一直下去,什么都不要改变好不好”

    桐桐抬起头看着吴念:“爸爸……”

    吴念摸摸桐桐的小脸:“爱情对有些人来说注定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而且,人的一生里,也不是非要有拥有她,等你长大了,你会知道,那个人曾经出现在在你的生命里,让你懂得如何爱一个人,让你明白,爱是一件多么温暖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

    这些话,对桐桐来说还有些难以理解,她问:“爸爸……你,是不是……记得以前了”

    吴念笑了:“为什么说以前,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