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就是婚期,姑娘可有想好什么应对之策?”绿竹问道。

    “没有。不如,你给点建议。”梁未如问道。

    “姑娘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哪有什么建议。只是奴婢听说,这陆家比我们夏家的情况还要复杂的多。”绿竹说道。

    “有多复杂?”梁未如表示不太理解。

    “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的一些。”

    “那就将你知道的说些给我听听呗。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绿竹觉得梁未如说的有道理,就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与梁未如。

    “这陆家现在的当家主母原是京中侯府的千金。却一眼看中了陆老爷,不介意陆老爷的过去,也不顾家中的反对执意要嫁于陆老爷,哪怕是填房也不在意。

    自从陆老爷娶了陆夫人之后,这官运可谓是平步青云。陆老爷念旧情,记着槽糠之妻的情分,故对长子长孙特别偏爱。

    而陆老夫人虽是当家主母,说是一视同仁,可是终究还是偏心自己的亲儿子三爷陆宗胜,在陆家要万分小心陆老夫人,千万不能惹恼了她。”

    “那陆一鸣呢?为什么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梁未如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具体的,我们做下人的哪里会知晓其中缘由,有的也是道听途说。这其中版本都有不下十几个了。

    有人说是陆老夫人为了铲除眼中钉,暗中下的毒。先后除去陆家长房一脉,好让自己的儿子当家做主。

    也有人说,因为陆大公子是长房长孙是最有可能继承陆家的,所以陆家三爷害怕手中的权利没了,因而暗下毒手。”

    “说来说去,都是陆老夫人母子嫌疑最大了。那其他人就没有嫌疑了?也许是有人想做渔翁,看他们鹬蚌相争。”梁未如说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这陆家二爷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看着忠厚老实,外人对他风评也是挺好的。应该做不出那种残害亲族之事吧。”绿竹犹豫的说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也说这个夏夫人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不也做出了爬床的事情。所以凡事都不可以只看外表。”梁未如说道。

    “姑娘说的有道理,奴婢受教了。”

    “那四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梁未如问道。

    “这四爷对商不感兴趣,倒是做了江州城的捕头,为人做了不少好事,很受江州城百姓的欢迎。”

    看来这四爷倒也是个明白人,与其内斗,争个头破血流,最后也未必有好处落在他头上,倒还不如完全的将自己置身事外,反而娴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