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

    将军府的下人们皆在为两日后的除夕之夜做准备,而夏常峰的院子里却传来一阵剑声。

    那胸前还裹着厚厚绷带的男子剑眉星目,眸光犀利,身姿矫健的在久违的阳光下挥剑自如。

    “常峰,你这是做甚?!”

    由外而来的夏宜海冷喝一声,眼前的年轻男子当即收起佩剑,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父亲,三妹说我的身子已无大碍,所以……”

    “所以什么?中毒未愈岂能儿戏,立刻回屋躺着!”

    夏常峰无奈的讪笑了一声,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收起佩剑认真的望向夏宜海。

    “父亲,三妹何时有了这等医术,若非有她照顾,我也不可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夏浅薇那张天姿淡雅的面容,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是他的三妹,毕竟自己离府之时,她还是那副任性妄为妆容俗艳的样子。

    女儿家的事情他不太懂,只是母亲说三妹年幼有自己的审美,长大以后就能归于正途,如今夏常峰总算是放下心来。

    夏宜海欣慰的笑了笑,这个女儿近日来的表现,他也是越发满意。

    “二哥,该吃药了。”

    此时夏浅薇端着刚熬好的汤药从拐角处缓缓而来,夏常峰看着那迎面靠近的少女,不论几次,他都有种被惊艳的无所适从之感。

    “辛苦三妹。”

    这男子谦虚的接过汤药,有礼的模样没有半分骄纵之态,这几日的接触让夏浅薇有些意外,同样都是温氏所出,夏常峰却与夏兰初截然不同,他有着十分豁达的胸怀,确实像如画说的那般与人和善,这样的性子着实不易。

    见夏浅薇一直看着自己,夏常峰略显苍白的面容不由得浮上一片绯红,虽是自己的嫡妹,但还是让他觉得有些难为情。

    “对了,父亲,除夕之日兰初就能回来了吧?”

    此话一出,夏宜海面色微僵,他下意识的看了旁边的夏浅薇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才模糊的应了声。

    府中众人对于温氏和夏兰初的事情皆是守口如瓶,自夏常峰清醒之后,为免他担忧影响康复,夏宜海便告诉他温氏病了几日,而夏兰初则去了雷若寺为她的母亲祈福。

    夏常峰心孝,本想第一时间去探望温氏,可转念一想又担心自己中毒之事影响她病情,因此事情才被顺利瞒了下来。

    此时夏浅薇已经照顾他歇下,刚一跨出屋门就看见夏宜海还在外头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