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瓒,我日你大爷的!”程处默虽然一槊刺进了阿罗那顺的脖子,将他杀死,但是那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就是因为惯性,实际上他听到身后那一声火铳的声音时,已经根本来不及再想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完犊子了。

    “我说大老程,小爷的枪法可是咱们这些人中最好的,而且刚刚小爷装的也是单颗的铁弹,并不是铁沙。”段瓒从后面拍马赶上来,鄙夷的看了惊魂未定的程处默一眼,啧了一声继续说道:“亏你还是程家大公子,胆子竟然这么小。”

    “放屁,你给老子记住喽,老子早晚要找你报复回来。”程处默脸色煞白,明显是被吓的不轻,竟然也不管那些跟在阿罗那顺身后的摩揭陀骑后,只顾着与段瓒争吵。

    事实上,这也不怪程处默后怕,手铳那东西虽然威力不小,但是不分敌人一打一大片的弊端却是谁都不能否认的。

    所以在战场上,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很少有人会用这东西,而只要用了往往就是死伤一片的结果。

    正是因为这样,程处默才会觉得恐惧,听到枪响的时候才会感到绝望,那短短的一瞬间,就算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不想可能有时间去想同伴会不会把枪里的铁沙换成铁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怎么样才能死的好看一些。

    “行了,别扯蛋了,有那个力气找小爷报仇,不如多杀点摩揭陀人,否则仁贵他们赶上来可真就没咱们啥事儿了。”段瓒到底还是有些理亏,但让他服软也是不可能,是以在看了一眼战场上的情况之后,丫立刻想到了分散程处默注意力的办法。

    程处默被小段这一提醒,立刻想到了这是在战场上,白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提着铁槊便去了别的地方,心中打定主意,回头一定要这小子好看。

    ……

    此时,西域军团两翼的连弩已经停了下来,原本正在往他们这边冲上来的摩揭陀人正在调头向回跑,而那些已经冲过来的,则被刚刚跟着程处默和段瓒的亲卫杀的差不多了。

    那些个摩揭陀人本身战力就不怎么样,再加上一路败仗打下来,基本上都成了惊弓之鸟,这一战如果阿罗那顺真的可以带头打破西域军团的封锁,或许他们这些人还能提升一些士气。

    可偏偏阿罗那顺倒霉,遇到了段瓒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被丫一枪给打死了。

    这下子摩揭陀人可受不了了,那种手铳的轰鸣声在他们听来就是神在惩罚阿罗那顺,这足以证明他们已经被神灵抛弃,这样的情况下,每战之前必须祈祷的摩揭陀人如何能不慌乱。

    所以在阿罗那顺摔落马下的那一瞬间,所有渡过河的、没渡河的摩揭陀人全都方了,纷纷向着来时的方向逃了回去。

    接下来的战斗不必细说,不外是再一次的逃与追,直到摩揭陀人的后路被薛仁贵彻底堵上,将余下之人一网成擒,至此摩揭陀之战算是彻底告以段落。

    ……

    但是摩揭陀之战虽然结束了,可西域军团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在一群老兵痞的指挥下,西域军团分成了四个五万人的队伍,在天竺境内大杀四方。

    北天竺一众公国被杀的鬼哭神嚎,纷纷向戒日王求援。

    然而戒日王此时也是自身难保,面对西域军团的咄咄逼进,除了不断派出使者希望能够向大唐臣服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力量来支持别人。

    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戒日王虽然想要臣服,但是他却没有能力阻止西域军团的进攻。

    就在派出第十五波使者之后,戒日王发现,他根本无力支撑到唐皇下令停止进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