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平向诚带路,一伙人电闪雷鸣似的飞奔而去。温婉被郑王用裘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紧紧的抱在怀里。温婉感受得到,这会的风其实还是很大的,这样她就很容易着凉。可是这位舅舅,却能包裹住自己,怕自己着凉。温婉心里,对着郑王了,有了第一分认同。

    赶了不到半个时辰,竟然看着一行人跟了上来。温婉回头一看,竟然是赵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回头看着郑王。不明白他为什么跟上来。跟上来做什么。就算证明她的身份,也无非就是多了一个的外甥女而已。至于这么慎重紧要的。温婉觉得,可能事情没那么简单。至于究竟是什么,到时候会知道的。

    “五皇兄,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承认温婉是你的外甥女。”郑王心下了然。自然知道他害怕的是什么。当下讥笑着。

    “本王是想看看,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真的,自然是好的,但也要惩罚那些胆大包天的;假的,冒充皇亲国戚,其罪当诛。”赵王冷冷地看着温婉。那眼光,带着刀锋般的寒意。

    温婉打了个激灵,缩到郑王怀里。想了想,又觉得没出息,这不明显是怯场,说自己是骗子,不行,输人不输阵。立即把脑袋从胸膛里伸出,把头扬得高高的,像是一只斗鸡似乎的着恼地瞪了一眼赵王。很愤怒抓狂的样子。

    “哈哈,哈哈……”郑王本来想反驳赵王,可看着温婉突然像是一只发怒的小豹子,维护着自己的尊严。放声大笑。没想到这个外甥女,真是,真是胆色过人。好,这不愧是他的外甥女。旁边的人看了,都非常诧异。

    赵王看着温婉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当初的怯弱与害怕。心里气得要抓狂,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温婉估计被赵王杀了上百次了。用了四个多时辰,终于到了那个庄子上。

    可是此时的庄子上,温婉之前住的房子,已经大变样了。斑斓的墙,变成了白白的,崭新的墙了;脏脏的坑蛙不齐的地,也变成平坦的,干净的,这里,已经彻底变了个样。

    看着焕然一新的庄子,问着,说是小姐已经被平家接回去了。里面已经是空的。

    温婉才不去在意他们说的话。心里一慌,急匆匆地跑进去。屋子全都翻新了。那棵榆钱树也没了。房子,院子,摆设,全都是新的。就连地上的土,都是新的。温婉急红了眼,寻了锄头,挖了好半天,什么都没挖出来。郑王倒没觉得意外,这种伎俩,他见得多了。

    “哼,你不是说你有证据吗?拿出你的证据出来给我们看。”赵王身边的一个幕僚,冷冷地说着。赵王这边,没人希望温婉真的是福徽公主的女儿,如果是那样,他们这一派最大的优势将不复存在。给他们的,将是致命性的打击。

    “去把庄头找来。”平世子吩咐完,立即有人去了。没一会,就来了一个精明的小老头。平世子问着庄头,这是不是小姐。

    “禀世子爷,奴才是新来的,才来一个月。小姐又都深出内院。

    奴才没见过小姐的面。以前的庄头两个月前,赎了身走了。”那小老头恭敬地说着。

    平世子这下脸色不好了。这不明摆着,此地无垠三百两,做贼心虚。否则,做什么翻新院子换了庄头。

    “这院子里,以前是不是有一颗树,一颗榆钱树?”郑王问着那小老头。刚才温婉的样子,已经表明这里有一棵树。

    “是,这里翻新的时候,确实有一颗树,一个跟村头那边大小的榆钱树。不过翻新屋子的时候嫌碍事,砍了,把树跟地填平了。”那小老头也是有些见识的人,看着多穿着贵重华美的衣服,连他们的主子东家都恭敬的人,自然是贵人了。说话非常谨慎,也不敢撒谎。

    “那埋在树下的东西呢?”郑王冷冷地问着。

    “树下,树下没看见有东西啊。”小老头诧异的说着。之后看着郑王要杀人的眼神,如捣蒜似的拼命磕头,说真不知道。当初也都是泥浆瓦匠他们在做事,真没看见什么东西。

    温婉知道,那些东西没了。非常着急。那是嬷嬷走的时候千交代万交代的东西,怎么可以丢了呢!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那转着。拿着锄头在那乱挖。

    “没事,找不着就找不着,我们回去。就算没有凭证证明,你还是舅舅的亲外甥女。等父皇万寿节那日,我带你去见他。相信,谁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郑王看着温婉这个样子,以为她是在担心没有证明自己身份东西而难过,忙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