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恕罪,昨日实是忍不住喝了一盅。求郡主好歹看在我们服侍老太太一场的份上,饶了我们”两个婆子面上并无惧意。他们可是伺候老太太的,连国公夫人都会给他们三分的面子。现在又是在老太太的丧礼之中。要是就对付他们这些老人。也就意味着容不下老太太留下来的人。就算贵郡主想要惩罚他们,相信国公爷跟国公夫人也会拦着。这些奴才也实在是太拖大了,也不想想,你们只是奴才。至于为着几个奴才,还是奴大欺才的奴才。跟温婉找不痛快。

    “郡主,他们原先是老夫人的陪嫁。管着厨房的一应事物。好请郡主饶恕了老奴这一遭”温婉顿时明了,感情是仗着刚死的老夫人的势。以为自己惩罚了她们。就是不给去世的老夫人的脸面。好笑,自己何时会怕了这些,要这些虚名,也太看不起自己。

    “郡主说。你是服侍老国公还是老夫人,郡主刚接了这差事的时候就说明。喝酒必须重罚。你身为老夫人的人。更要为着主子最后的体面。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棍,解了差事,由下一位顶替上去。层层递上去,务必不能再出差错了”夏语冷冷地扫了一干婆子。要是现在放过了,还怎么管着这全倚老卖老的家伙。

    “郡主,老奴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尸骨未寒,老奴虽然有些小错,但也不能这样打杀于我”其中一个婆子嚎叫着。

    “老夫人。你怎的去得如此早。如今我们这些服侍你的人,可就成天见人被欺负。老夫人,老奴就要来陪你了”另外一个见着温婉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也跟着嚎叫。

    嚎了半天,见温婉靠在贵妃倚上。看着她们嚎,等嚎得他们嗓子快没气的时候“刁奴,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奴才。仗这主子给的体面,竟然敢如此拖大,连本郡主都不放在眼里。老夫人尸骨未寒,你们也不要做这副死样子。也不赶你们出去了,等你们养好伤,你们两就去给老夫人守坟。好好尽你们的忠心。去,把我这话告诉国公爷,看他怎么一个章程。要是嫌我碍事,我也不捞这麻烦。”

    两个婆子听到温婉的话,咳得脸色发白。要说刚才也就惩罚了自己,最多歇息几月,到时候求求情,还是可以的,这会都发配下去。

    “郡主恕罪,郡主恕罪。老奴都是黄汤灌多了,才会胡言乱语,求郡主开恩,求郡主开恩拉。”两个跪着哭求着。

    “郡主,国公爷传话来,郡主尽管处置就是。这样的刁奴,就该重重责罚才是。等郡主处置完了,就把他们送到庵里去。到时送回乡下。”来人回报着国公爷的态度。两个婆子当下瘫软在地。

    “按照国公爷的吩咐行事。”温婉挥了挥手,就来人把两个婆子拖了出去。余下的一行管事婆子面色肃穆。

    “革去昨日执夜管事的职务,扣三个月米钱。要是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一如此处置。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只要不怕,尽管来试探本郡主的底线。这次念着初犯,本郡主还轻罚,要再有一次,全家都给本郡滚出国公府。国公府不养欺主的刁奴。”温婉根本就不给人留情面。下面十多个管事全身都僵硬,这话狠历无情了。

    “是,郡主放心,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经过这么一个重重的惩罚,再加上一个更大的责罚在后面,谁还敢违逆温婉的话。温婉看了众人一眼,让各做各事去了。

    经过这番杀鸡敬猴,再也没有人懈怠了。温婉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那时候打得府邸里的人都成一堆。有了这次,再没人敢以身犯险了。整个状况可是好了很多。

    正房

    “这孩子,难怪听说把八井胡同治理得井井有条,光这份魄力,可就不得了了。”大夫人赞叹着说道

    “是啊,娘,郡主真会管家。”金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就是受不住这些刁奴的气焰,钳制不住她们。生生把自己气得哭倒在地。当然。也不全是因为金氏管制不住,而是她不敢露出锋芒,怕人闲言碎语,毕竟才过门一年不到。要是太厉害了,坏了名声,不好。

    “你也不要这样,这事我心里有数,怪不到你头上。府里的那些有脸面的婆子,特别是服侍过老夫人的那些个婆子,哪里是你能够钳制得住的。我都要留三分颜面呢”大夫人摇头很无奈的说着。百年世家。却有着百年世家的诟病。

    “那郡主,这样做,会不会惹来非。”金氏迟疑着。

    “呵呵,这你不用担心。郡主向来是令行就止,她占着理呢。而且还是国公爷发了话的。再者,以她的身份,也没人敢说什么。只会赞叹她治家有方。就算真有。她也不会在乎。以她的身份,也不需要顾忌那么多的。”大夫人摇着头。这就是身份的区别。

    “这些个刁奴,真是没眼色。简直就是在找死。她以为是我们呢,就任着她们钳制。得避讳。郡主是什么人?老太太的脸面她都不给,两个奴才竟然妄图用老夫人压制她。真是可笑。”世子夫人冷笑着。

    “这些子刁奴,就该用这样的雷霆手段惩治她们,看她们还敢不敢撒泼。”身边丫鬟伺候着,气愤地说着。她主子帮着大夫人管着家,之前受了多少的委屈,而不是得打掉眼泪往牙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