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走过来,说着三个男人都喝差不多了。问温婉要不要再提供酒了。按照下夏影的意思,别让他们喝了。

    温婉听问道:“谁喝醉了?”

    夏影说道:“罗世子爷醉了。将军与淳世子爷还在拼酒呢?这会还叫着拿酒,郡主,要不要在上酒?”

    温婉点头:“让他们喝个够。”既然说了让他们喝个一醉方休,那就说到做到。了不得她今天辛苦一下了。

    江琳张张嘴本想说世子爷酒量不行,连罗守勋都拼不过。可见着温婉不在意的神色,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其实刚才温婉说了这么多,都是借口,她之所以那么轻易放手,能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另娶她人。只有一个原因,你就是,她没有用真心。

    温婉一眼就看透了江琳的想法,笑着说道:“我对燕祈轩,一直都只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情。”这话说得有些残酷了。但是也因为如此,温婉一直心怀内疚。这也是后来她一直都很犹豫的原因。温婉就是这样的性格,宁愿别人负她,她不愿意辜负别人。

    江琳是听到温婉说没有对世子有男女感情。按理来说她应该松口气,但心底还是冒上一股难以言状的悲伤。

    温婉看着江琳的神情,笑着说道:“你的丈夫你好好心疼就是。我跟燕祈轩,只是表亲。”温婉的这句话,表明了立场。个人丈夫各自疼。她现在过多关注算怎么回事,都不想好好过日子了。若是燕祈轩不多事。当是亲戚来往也没关系。横竖不单独见面就是了。

    江琳这样的神情,温婉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欣慰。这样至少能证明江琳是对燕祈轩上心了。每个人站在角度不同。对待事物的态度也就不同。燕祈轩是她丈夫,合该如此。若是无动于衷,冷眼旁观,那才不对劲。就这样温婉觉得挺好的。

    梅儿站起来道:“还是去看看吧!”她还是不放心。温婉见两人不放心,就自己老神在在的好像不关心她丈夫似的。领着两人一起去。

    一进屋子。一股浓烈的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罗守勋趴在桌子上,嘴巴还嘟囔叫着,喝。喝,喝。燕祈轩还梗着脖子与白世年还在那斗酒,可是看着站都站不稳当的模样。也知道都差不多了。

    温婉对于燕祈轩多少酒量不清楚。江琳却是知道的。燕祈轩酒量比不过罗守勋。可今天,竟然……

    温婉看着这个模样,也知道差不多了:“扶了他们回去吧!”

    喝酒醉醺醺的三个男人,各自由自己的妻子扶回家了。燕祈轩从温婉身边走过的时候,看了温婉。温婉的注意力全都在白世年身上。嘴里抱怨着说道:“真是不知道节制,喝这么多。”

    温婉扶着白世年进了客厅,让人端来蜂蜜水给白世年喂了。在夏瑶的帮助下,扶着醉醺醺的白世年去了浴房。若是这个样子让他上床。还不得把她熏死。温婉宁愿累点,也不受那味道。这时候的温婉完全忘记了,其实可以将白世年扔到厢房里。爱怎么着怎么着,哪怕熏翻了屋子她也闻不着。可惜此时的温婉。好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便利的法子。只准备要给白世年洗刷干净了。

    温婉让夏瑶扶住白世年,他准备给他解衣服。夏瑶乐呵呵地说道:“郡主,我就先出去了。”温婉有怪癖,夏瑶是知道的。她才不留在这里碍了温婉的眼呢!放下人,也不管温婉有没有发话,施施然地出去了了。留下温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

    温婉给白世年脱衣服,可惜白世年人高马大,如今又跟死猪似的翻都翻不动。温婉只脱外套,就弄出一层汗(你确定不是屋子里的水蒸气熏的)。温婉边给白世年脱衣服,边骂道:“臭死了。也不知道少喝点。”脱得头疼的时候,又忍不住骂道:“这个死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让她帮个忙,话都不说就走了。真是的,就是惯不得。”

    温婉费了半天的劲,才给白世年脱了衣服。温婉看着白世年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疤,以往在床上的时候夜黑,加上白世年旺盛的精力让她没法多去注意。可是今天,温婉摸着从右边肩膀下延长到心脏边上得的那条长着嫩肉更显得狰狞可怖的伤疤。

    温婉伸出手抚摸着那条伤疤,心微微地颤抖。这么长这么深的伤疤,这好在事命大,要是再长一点点,那可就没命了。这去了边关,也得九死一生啊!温婉本来对于白世年娶边关,只是算计着是十年。至于当寡妇她还真没想过。原因在于,白世年如今也算是统帅,不需要冲锋陷阵。如今可就真为白世年担心了。这可开不得半点玩笑。咳,看来着事,还得考虑周全了。

    温婉努力放下自己对未来的担心。可是随着温婉的手擦过意条条的上班,温婉又担忧起来。这么多的伤疤,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隐患。可别十年后回来,就给她带回来一个全身是伤,动不动就来个旧伤复发的男人。要是天天担心自己老公挂了,到时候别说去旅游,不天天守候在病床前就不错了。温婉只要一想那日子,就觉得糟心死了。她看不愿意好日子再眼前,转眼成泡沫了。

    咳,温婉只有叹气了,嫁这么一个男人,可不得操心死她了。温婉见着闭着眼睛睡得舒服显得特别的安详的男人,心里所有的担忧与恼怒,也化为了阵阵心疼。白世年走到今天,不比她来的轻松,两人能有今天,都不容易。再给白世年擦身的时候,温婉的动作温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