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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天出了一身冷汗,呆呆地站在当地,两只手心中,已布满了汗水。

    不过殷天,毕竟不是普通人,他心中虽然惊慌,却还没有失措,人虽然傻呆呆地站着,脑子,却在飞速的旋转,回忆。

    他在丰县的最后一个夜晚,在他吃过了晚饭,还没有去替换张佑进来吃饭的时候,他还曾经摸了摸那个小瓶子,那个时候,那个瓶子,还好好的躺在他的口袋中。

    那之后,他出去替换张佑吃饭,然后的事情,就全都不知道了。那就说明,让他昏迷的药,应该就是在他吃饭的时候,下在那碗菜粥里的。可是,在他喝下菜粥之前,他明明是让葳葳检查过的,以葳葳对药物的精通,怎么可能检查不出连范平都能检查出来的药物呢?

    而且,范平刚才说,张佑曾经对他说过,在他昏迷后,葳葳就失踪了。也就是说,他昏迷了,可葳葳并没有昏迷。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形,似乎,他真的没看见葳葳喝那盆菜粥。

    难道葳葳早就知道菜粥里下了药,可她故意没有对他说明吗?殷天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他是为了她才会去的丰县,而她,却狠心看着他被人下药。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殷天觉得,他的头几乎要炸开了。各种信息,各种怀疑,各种不同的声音,全都在他的脑海中充斥,混战着。让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折磨。

    殷天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痛楚,让自己继续思考下去。

    如果说,葳葳在他昏迷之后,就偷偷离开了,那当时,那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那个神秘的中年男子,还有张佑了。

    他身上的小瓶子,也应该就是被张佑和那中年男人其中之一拿走的,那会是谁?张佑在后来。把他送回了太极山庄,他本人,也跟着回来了,现在不在。也是被彭刚逼迫,去丰县做个向导去了,如果是他偷拿了他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大胆,还跟着他一起回帝都。

    难道是那个中年男人?殷天冷静下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站在一旁的范平,看着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殷天,很有些莫名其妙。殷天这是犯什么癔症了?怎么自从他醒过来,说话办事。都这么反常呢?

    殷天的思绪,仍然沉浸在对整件事的推测思考中,完全无视了范平的讶然。

    那个中年男人,现在看起来,远不是他们当初想的那么简单。既然他敢给他们下药,想来,他一定也是一个跟这件事有关系的异能人士。

    在刚进丰县的时候,看见那条街道上,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的时候,他跟张佑。就怀疑过,很可能有一个高人,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让那条街道上的人得以保全性命,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如果,真是那个男人救了整条街道上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毒倒他呢?如果,那个中年男人是坏人的话,杀死他们三个,恐怕对他来说,也是易如反掌,可他为什么没那么做呢?

    拿走他身上的瓶子,按道理说,不应该是一个世外高人的行径,但,拿走他瓶子的人,只可能是那个中年男人和张佑其中之一,既然张佑已经被他排除掉了,剩下的人,便只有那个中年男人了。那个人是谁?他拿走那个瓶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现在该怎么办?要如何像树屋怪人和那个人交代呢?

    “给我准备,我要现在就去丰县。”犹豫了一会儿,殷天终于拿定了主意。

    张佑和彭刚已经去了丰县,而刚才,范平又对他说,他们即将从丰县回来,那就是说,葳葳至少现在无恙。这样的话,他心里的牵挂就少了些,只要葳葳没有落在那个神秘的中年男人手里,他就可以去找那个人,跟他交涉,一定要把那个小瓶子拿回来。

    “去丰县?”范平简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听到了什么?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殷天,居然要去丰县?他难道听不懂他说的话吗?他老婆还有欧阳艺,马上就会被彭刚和张佑带回帝都了,他这个时候,还要去丰县干什么?难道,跟他刚才说的什么小瓶子有关?

    范平的眼中,有一道光彩,一闪而过。那个小瓶子,对殷天来说有这么重要么?竟然可以让他不顾生命危险,去丰县寻找。这个东西,跟当年的那件事有没有关系?范平低下了头,心里暗暗盘算着,或许,他应该同意殷天的要求,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也许,能从他的行动中,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来。